她今天非得好好整治它不可!
半个时辰后。
一道白色身影叼着个东西,飞扑到姜风眠面前,立起耳朵欢快地展示自己的战果。
姜风眠从它嘴里掏出了个灰不溜秋的地鼠,一身杂毛,比巴掌大点,身子圆滚滚的,两爪子还抱着个啃了一半的野果子。
被她一拎起来,被吓得瑟瑟发抖,抱着的野果子还不肯撒爪。
得,又是个只知道吃的小蠢货。
“我让你去捕猎,不是让你去打洞!你好歹给我抓只兔子回来啊,你是猫吗?给我带只老鼠回来!”狗剩很想给她比划比划,是因为山里的都怕它,瞧着影子就跑没影了,而且要抓那些大的就得废老大劲了,一点都不划算,所以就找到这只落单的,不明所以的地鼠。
但它不会说话,只能挨骂。
“以后没人会给你投喂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深山老林里捕猎。”
姜风眠撒开了地鼠的脖颈,它飞也似地逃走了。
狗剩委屈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抓来的猎物被放走,心都碎一地。
“还有,不许再抓地鼠了!”
姜风眠一手拍上它的狼头,警告它。
狗剩忙不迭地点头,就差谄媚地摇尾巴了。
终于把主人送走,狗剩呜咽一声,好处没捞着,还把口粮弄丢了。天杀的,早知道不来城里了。山里的那个正在抓小动物试药,那红的绿的还发臭,就算跑,它死也不往回跑。
天色渐暗,姜风眠哼着不知调的歌往山下走。
演武场的人都差不多散了,只有靶场的箭靶还在发出一阵阵被射中的嗡鸣。
一支接着一支利箭射中红心,直至射穿箭靶。
终于,一支利箭脱手,与箭靶擦身而过。
冰冷的发丝从姜月容的面庞划过,她的思绪不在此,垂下把持弓箭的手,手心被勒出红痕泛出血丝,她仿佛感受不到痛觉,有片刻的失神。
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掌心。
“阿姐,累了咱就回家。”
姜风眠从她手中拿过弓箭丢在一边,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走。
. ...阿鸢,我方才听说陛下要父亲领兵去攻打兰图。明明就像是往常一样再寻常不过的战事,过几月就能得胜而归。可为什么这次我会感到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