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肯定不行,谁都不行。
玉皇大帝说话都不好使。
“走吧,回家了,这天都黑了还没吃饭,我倒是饿得不行了。”陈熊笑笑,转移话题催促着大家动身回家。
陈东风扫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变自信了总是好事,总比他以前唯唯诺诺那样好多了。
只有一辆自行车,几人也坐不下,他们就沿路推着车回去。
这个年代还没有万家灯火,月亮也是又大又圆,照在地上明晃晃。
几人有说有笑来到河边,陈东安也是提议道:
“反正天已经黑了,早几分钟晚几分钟也没什么区别,不如捞点河虾,再整点田鸡黄鳝回去怎么样,痛痛快快喝一顿。”
陈东风听到这个也来了兴趣,他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在田里搞过这些东西了。
“那就整几个,等会回去我搞上一锅麻辣田鸡,至少能下半斤酒。”
田鸡也就虎纹蛙,陈东风对这种和癞疙宝一样的东西无感,根本下不去手,剥皮以后他才能动一下。倒是黄鳝他能下得去手,而且云省的吃法也独特,去内脏砍成大段,大蒜葱姜爆香,再来点腊肉爆炒,出锅的时候在放韭菜和薄荷,那味道,香得他现在就有些流口水。
再过些年,生活水平提高了,市里还有鳝鱼米线,也是云省出了名的特色米线。
就陈东风个人而言,他觉得鳝鱼米线比过桥米线还好吃。
八十年代的水田还不像三十年以后,满是各种施肥以及除草剂之类的东西,野生黄鳝都死绝了。现在只要用手电筒照着水田,半个小时就能搞上一小桶黄鳝和田鸡。
陈东风对田鸡还是有些抗拒,也不提桶,洗洗手就带着他们几人直接回家。
有赵葛亮帮他们打掩护,再加上他们几个一腿的泥,家里人也只是以为他们去抓黄鳝了,也没有多想。村里人还聚集在院子里看电视,个个都自备板凳。
陈东风回来也没引起他们的注意,直接穿过人群来到了室外厨房。
身上全是泥浆,陈东风也没急着烧烤,而是打了一盆水坐在厨房的屋檐下洗漱。
陈清河今晚没有在听收音机,反而是在厨房门口的木桌上在写毛笔字。
陈东风扫了一眼也是随口问道:
“这么大把年纪了,这婚书的生意就不要做了,写一次要三四个小时,才赚五毛钱,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陈清河放下毛笔,等待婚书上的墨干透,瞪了一眼陈东风说道:
“五毛钱不是钱,都能顶吃皇粮的半天工资了,能动肯定要做点事,这人闲着才容易出问题。”陈东风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是,七十岁而已嘛,正是创业的年纪,不算晚。”
陈清河才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卷起婚书就回了房间。
这时,电视剧也放完了,村民们开始陆陆续续散场,陈云君迈着小短腿跑到陈东风面前,看着桶里扭动的黄鳝和田鸡,顿时眉头一皱:
“爸爸,怕,我怕..”
陈东风擦干手上的水渍,搂过她说道:
“不怕不怕,我们不看这个,看这个小虾子,虾子是不是很可爱。”
陈云君这才眉开眼笑的摸摸河虾,又被吓得缩回手。
不等陈东风说话,她已经抬起手打在桶里:
“打...打死你,让你咬我,爸爸快点把它吃了,它会咬人。”
陈东风笑笑:“好好好,爸爸一会就把它做成醉虾全部都吃掉,居然敢咬我的小君宝。”
醉虾其实就是生腌,也是陈东风除了三文鱼之外,唯一能吃得下的生腌。
与潮汕的生腌做法不一样,云省的生腌就要简单粗暴很多。
小米辣、姜片、大蒜,以及本地特有的香柳大香菜、金介、调调味,再挤上柠檬汁,河虾往里面一泡就可以开吃了。
说是生腌,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