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脚踩下去不像是石头,又韧又弹,山上地面又坑坑洼洼,长着遮掩的杂草。既明一个没看清,正好踩中一个板栗球,脚下一滑,人往地上倒。田酒离得近,赶紧一把拉住他。
既明也吓得不轻,紧紧抱着田酒的手臂不松手,脸都有些白。这地上铺满了板栗刺球,要是摔上去,那不得浑身都是血窟窿。田酒拍拍他的手,调侃道:“怕了?”
既明抬眸:“你在就不怕。”
“小心点,仔细脚下,"田酒扶好既明,“我小时候就摔过,扎了一屁股刺,最后是阿娘用针给我一个个挑出刺,疼死人了。”既明嘉录听得感同身受,只觉得像是自己屁股扎了刺。嘉录眉头都纠在一块:“这么严重,你怎么摔的?”田酒用剪刀指指板栗树:“你们就没发现,竹竿只能打下来老栗子,要想摘青刺球嫩栗子,得爬上树摘。”
“你是从树上掉下来的?"既明吃惊。
那得摔成什么样?
“对啊,地上都是刺球,我从树上直接掉下来了,"田酒耸耸肩,“不过,村里小孩几乎都从栗子树上掉下来过,摘板栗可不是个简单活。”板栗树树干粗,但板栗球会长到细树枝的最前端,想摘到它们,很容易摔下来。
“要是那会我在就好了,我帮你摘,你就不会掉下来了。”嘉录说着,看向眼前的栗子树,背篓一放就往上爬。田酒一惊:“你小心点,这棵树枝干不够粗。”她那会还是小孩,身体也小,嘉录这么大个子要是砸下来,不得摔一身刺,肯定还扎得特别深。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嘉蒙手脚灵活,蹭蹭蹭几下上了树,脚扒着树干,一手拉着树枝,另一只手往下伸。
“给我剪刀。”
田酒赶紧拿来剪刀,递给既明。既明长得高,结果剪刀再递给嘉录。嘉录用剪刀卡住刺球,左右一扭,长得结实的青刺球瞬间脱离树枝掉下来。他动作也快,一个人干活,刺球啪啪啪地下落,砸在地上。田酒和既明站远了些,仰头看他摘板栗,刺球在掉,她们俩这会也没法过去捡。
看了好一会,田酒脖子都仰酸了:“你小心点!”嘉录应声,朝她挑眉一笑:“你就放心吧!”田酒活动了下脖子,后颈发酸,她刚抬起手想揉一揉。另一只手比她更快,微凉手掌覆盖上她潮热的后颈。田酒一个激灵,转头看向既明,既明正垂目望着她,不知已经看了多久。他的眼神,是田酒看不懂的眼神。
”你尔……”
刚说出一个字,既明手掌就用了两分力,揉捏了下她的后颈。本就酸痛的脖子被捏住,连带着耳根和肩膀都发麻,带着细微痒意。“小酒很担心他吗?”
和他动作相反的是,既明说话的语气格外轻柔。“担心啊,"田酒毫不犹豫地点头,“摔下来很疼的。”既明默了下,手掌还在一下一下揉按她的脖子。虽然揉得酸痛,但确实缓和了不适,田酒眉头舒展开。既明忽然道:“小酒,你太诚实了。”
“诚实?"田酒懵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诚实不好吗?”“当然好,但有时候,小酒可以在我面前撒谎。”既明鸦羽似的长睫掀开,眸光如水面微澜,嘴角带着安静温柔的笑。但或许是眼瞳太过漆黑,笑里莫名带着一丝压迫感。田酒脖子还在他手里,舒适中那股怪异的紧张感更明显。她忽视掉那种感觉,看向既明:“为什么要对你撒谎?”“因为我喜欢小酒看着我。”
既明抚在她后颈的手掌压下来,另一只手捧上她的脸,俯身靠近,近到他长长的睫毛几乎扫过田酒的鼻梁。
“小酒,你总是亲他,却不亲我。”
田酒睁大眼睛:“我…”
既明按住她的唇,一双眼垂着,眼神在那点润红唇瓣上流连忘返。“难道只有我主动求欢,小酒才肯碰一碰我吗?”田酒呆住,惊讶于既明的话,更惊讶于他的动作。既明撤开手指,压在她后脑的手一点点收紧,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