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唇。嘉录后背一僵,只觉得嘴唇都要烫起来。
“好吃吗?"田酒嚼着杏子。
熟透的杏子甜丝丝的,被太阳烤了一天,果肉软乎乎,一抿就化开,汁水迸溅。
吃到这,若是以为杏是甜的,那可不一定。等牙齿一咬开,杏子香甜滋味下藏着的一丝酸气就会冒出来,让人吸溜一声眯了眼,无限回味这甜里的一丝酸。
“…好吃。”
嘉录答,脑子里却想着那截触碰他的指尖。他囫囵吃掉杏子,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压根没尝出来什么味道。“还有点酸,得用井水多泡会。”
田酒仔细咂摸了下滋味,接着低头洗杏子。一条辫子随着动作垂下来,在黄杏铺满的水面一晃一晃。下午爬过树,她的辫子被树叶刮得炸毛,几簇短毛蓬开,像只乱糟糟不会舔毛的小猫窝着一团。
嘉录望着,不自觉伸出手去,轻轻捏住她晃动的发辫。触手微凉,炸开的短毛抵着手心,细微的麻痒。田酒抬眸看他,歪头动了下,辫子从他掌心流水般的滑下去。“怎么了?“她问。
嘉录手掌下意识一追,被晃荡着的发辫啪一下拍在手背上,很轻的力道。他猛然回过神来,嘴唇动了动,不知作何解释。“我……你辫子松了……”
半天支吾出一句话来,田酒看了眼辫子,随意把它甩到背后:“松就松呗,在家里给谁看。”
“我看。”
说完嘉录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嘴那么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