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无意识蜷了下,收回注视她的目光。
“你暂且回避,我很快就好。”
刚刚还无比急迫的人,这会站得笔直,像是田酒不走开,他就不碰水。
田酒不懂,但还是尊重他,“你洗,我去旁边看看,洗好了叫我一声。”
她擦擦手,把棍子留给他,起身拐了个弯,身影就在山中隐没了。
既明又站了会,确定她走远了,才解开衣衫,站到田酒踩过的地方,学着她蹲下来,仔细地洗了洗整颗头。
没有头发虽然晒得厉害,但也有好处,清洁起来很方便。
他解了里衣打湿,又擦了擦晒得发疼的后背,灼热感终于稍稍降低,也舒爽了些。
等他清理完,田酒还没回来,他也不急着找她,这里幽静无人,他待着十分自在。
过了好一会,那件丝制里衣都在太阳下晒干了,田酒还没回来,他终于起身,不是担心她,是有点饿了。
早上他没碰嘉菉炒的菜,只吃了粥和饼子,也该饿了。
他把里衣穿回来,外衫早已经被树枝野草刮蹭不像样,摸起来像是有无数个小疙瘩,再不复原本的丝滑。
一走出树荫,太阳照在干净爽快的皮肤上,很快又腾起一层灼烧似的热意,既明眉头皱起,心头烦躁渐起。
“既明!”
他回过头,眼前一抹绿闪过,冰凉带着荷香的大荷叶罩下来,落在他头上。
波浪似的荷叶边遮挡住视线,叫他看不见田酒的脸,只看见她高高挽起的裤腿,白生生湿淋淋的两条腿,藕节似的,踩在倒伏的深绿色草叶上。
像是嫌弃扎脚,又来回轻踩着,草叶摇动,脚背上落下几点嫩绿叶子。
只一眼,他瞳孔一颤,迅速别开脸。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这丫头莫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