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住的那个大宅子,都是母亲用嫁妆买下的。无论您承不承认,母亲和太傅府确实帮了彭家许多,咱们不能放下碗就骂人,该记恩还得记。”
老夫人瞪大了眼,反应过来后,气得嗓子都哑了:“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我是你的亲祖母啊,不都说京城的人讲道理懂规矩吗?你才来多久?连孝道都忘了,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讲道理懂规矩应该是当爹的教。"彭知礼对着她磕了个头,“儿子以后会好好跟廖将军学规矩,学好了再来给您请安。”语罢,转身就走。
老夫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拍着桌子喊:“给我滚回来,反了天了。彭家的子孙竞然如此忤逆不孝,今日若是不管你,他日…”“娘!"彭继文满脸疲惫,“您能不能轻声些?这不是咱们自家府上,外头那么多耳朵呢。你是想毁了知礼么?”
老夫人愤然道:“那臭小子对我不恭敬,还训不得了?纵子如杀子,他今日这样对待长辈…你还惯着,那不是为他好,会害了他。”彭知礼都走到楼梯上了还能听到祖母的叫嚣声,忽然就有些心疼母亲。过去十几年,母亲都是这么过来的。他能一走了之,最多就是被臭骂一顿,而母亲…得小心翼翼奉承着。
读的书越多,彭知礼越明白,祖母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因为占了个长,所有的人就得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