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他卷入纷争,更担忧这份安稳的日子会突然消失。
马天擦拭发丝的动作顿了顿,肯定回答:“当然,只要我马天在,就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这辈子都会陪着你。”
他放下手中的棉布,手掌顺着她的手臂缓缓滑落,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戴清婉的腰很细,盈盈一握,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轻声道:“累了吧?带你去歇着。”他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轻轻将她抱了起来。
戴清婉惊呼一声,随即乖巧地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马天抱着她,走到软塌旁,他轻轻俯身,将戴清婉放在垫子上,自己也顺势滚了上去。
翌日清晨。
马天是被爆竹声吵醒的,睁开眼,戴清婉还窝在他臂弯里。
他低头望去,晨光刚好落在她的俏脸上,那层红晕还没褪去,连睡着时嘴角都带着点浅浅的笑意。戴清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没睁眼,却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发出一声软糯的轻哼。
“醒了?”马天低头在她额头轻吻。
戴清婉这才缓缓睁开眼,伸手环住他的腰:“外面的爆竹吵得人睡不安稳。”
“那再赖会儿?”马天收紧手臂,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戴清婉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指尖却不安分地勾着他的领口,两人就这么静静抱着,听着远处偶尔响起的爆竹声,屋内静得只剩彼此的心跳。
又赖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戴清婉才推着马天的胸口起身:“再不起,太阳都要晒到床脚了。”马天笑着依她,先起身帮她拢了拢滑落的锦被,才下床去唤丫鬟端热水。
等他回来时,戴清婉正坐在梳妆台前,乌黑的发丝散在肩头。
“我来帮你梳。”马天走过去。
戴清婉笑着侧过身,乖乖坐好,看着铜镜里的他笨手笨脚地拢起她的头发,先是绕错了发结,又不小心扯到了几根。
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回头瞪他:“马大人这手艺,怕是连府里的小丫鬟都比不上。”
马天也不恼,只握着她的发丝轻笑:“那又如何?我家娘子天生丽质,就算梳个歪发髻,也比旁人好看。”
说着,他放慢了动作,仔细地将她的长发分成几缕,一点点梳理顺畅。
铜镜里,戴清婉的眉眼清晰可见,没施粉黛的脸更显清丽,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看什么呢?”戴清婉从镜里瞥见他的模样,忍不住瞋目。
她伸手从妆奁里拿起一支珠花,递到他面前,“给我插上?”
马天接过珠花,小心翼翼地往她发间插,却好几次都没对准位置。
戴清婉伸手握住他的手,帮他把珠花固定好,轻声道:“笨死了,以后还是我自己来吧。”“不行,”马天按住她的手,认真道,“往后每日都我帮你梳,多练几次就会了。我就喜欢给我家娘子梳头。”
戴清婉被他这话逗得脸红。
用完早膳。
马天靠在软垫上,手里捏着一卷闲书,却没怎么看,目光落在对面临窗而坐的戴清婉身上。她正低头绣一方帕子,一缕秀发垂落,被她偶尔抬手拢到耳后。
“这帕子要是绣好了,倒能给我装在随身的荷包里。”马天合上书,笑着开口。
戴清婉抬头望他,笑容温婉:“想着往后你去朝堂,或是出门办事,带着也能添个念想。”这时,丫鬟玉儿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匆忙:“国公爷,夫人,太子殿下和燕王殿下过来了,说是给你二位拜年。”
马天一愣,随即起身:“倒是比我预想的早,快请进来。”
说着便往门口走,戴清婉也放下绣花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跟在身后。
出了暖阁,看到朱标和朱棣正并肩站在廊下,手里都提着一个锦盒。
“舅舅舅妈,新年好!我和老四来给你们拜年,祝你们身体安康,早生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