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躬身拱手,“皇长孙身份关乎国本,朱英大人虽为官清正,可其来历,多年来未有明确佐证。若贸然认祖归宗,万一将来出现差错,岂非要动摇大明根基?恐还会贻笑四方。”
“吕尚书所言极是。太子殿下,此事需慎之又慎。当年皇长孙不幸夭折,举国悲痛,如今骤然冒出一位皇长孙,百官与百姓虽盼其归位,可总得有铁证支撑,方能服众。否则,恐生流言,乱了朝纲啊。”李善长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
两人一唱一和,殿内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不少官员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杨士奇突然出列:“二位大人此言差矣!”
“其一,朱英大人的身份,并非无凭无据。他已经恢复记忆,与陛下与太子殿下的记忆,这难道不是铁证?其二,朱英大人这些年,打理格物院,主导治河,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明江山,民间早就认可了他皇长孙的身份,这是民心所向。”
“其三,陛下与太子殿下,乃大明最尊之人,陛下早已认可朱英的身份,太子殿下难道还会认错自己的儿子?二位大人质疑朱英大人的身份,难道是在质疑陛下与太子殿下的决断?其四,二位大人说“恐生流言’,可若今日因无谓之疑拖延正名之事,才会让流言四起,反之,早日让朱英大人认祖归宗,正皇长孙之名,方能稳固国本,让天下人安心。”
这番话层层递进,既摆证据,又论民心与皇权,堵得吕本与李善长哑口无言。
紧接着,户部尚书夏原吉快步出列,躬身附和:“杨学士所言极是!朱英大人的品行与能力,百官有目共睹;其身份也早已确定,有陛下与太子殿下亲认,何来“无据’之说?臣以为,认祖归宗之事,正当其时,无需拖延。”
一时间,殿内群臣明显分成两派:一派以吕本、李善长为首,多是与淮西勋贵有关联或素来谨慎的官员,仍面露迟疑;另一派则以杨士奇、夏原吉为代表,多为格物派与军中正直之士,纷纷赞同。朱标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诸位不必再议。让朱英认祖归宗,不仅是孤的意思,更是陛下的圣“孤的长子,孤自己认得。他他这些年的行事,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无需旁人多言佐证。”“礼部即刻着手准备太庙祭祀事宜,务必周全。年末祭祀之日,便是朱英认祖归宗之时,不得有误。”下朝后。
李善长和吕本并肩走在御道上,两人之间隔着半步距离,谁都没先开口。
吕本面色凝重,沉声道:“老相国,你看方才朝堂上的架势,朱英这一认祖归宗,往后东宫的势头怕是压不住了。我们这些人,还有那些跟着咱们的官员,怕是再没立足之地了。”
朱英若真成了皇长孙,靠着格物院和军中的支持,未来朝堂格局必然大变。
李善长面色比吕本还要难看:“老夫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了,还谈什么立足之地。”
吕本一愣,下意识地追问:“老相国何出此言?”
“老夫府上的大管家卢仲谦,昨天已经被马天的人抓进刑部大牢了。他一进去,老夫府上那些事,还有当年胡惟庸案留下的尾巴,早晚都得被翻出来。现在的老夫,就是砧板上的肉,就看陛下什么时候下刀了。”李善长道。
吕本张了张嘴:“可还有驸马欧阳伦顶着啊!他是陛下的女婿,安庆公主的夫君,私茶案明面上是他牵头,陛下总不能连驸马都动吧?”
“吕尚书,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忘了陛下当年是怎么对义子和侄子的?在陛下眼里,只要碍了大明的江山,管你是女婿还是义子,该动照样动。一个欧阳伦,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用来钓出我们这些人的棋子罢了。”李善长哼一声。
吕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老相国,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
李善长缓缓摇了摇头,眸光森寒:“这次,是输定了。朱英认祖归宗是陛下的意思,阻止不了。”“但朝堂上的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