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婚,咱甚喜!诸位与咱同饮此杯,祝马天与清婉永结同心!”
“祝国舅与夫人永结同心!祝陛下圣体安康!”
洞房,烛火跳动。
马天推门进来,脚步略有些轻晃。
他抬手解了腰间的玉带,目光直直落在床榻边,戴清婉正坐在那里,大红嫁衣铺散在床褥上。深吸一口气,他轻轻掀起盖头。
盖头落下的瞬间,马天定住了。
烛火落在戴清婉脸上,眉梢弯弯,红唇莹润,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夫君~”戴清婉微微欠了欠身。
马天端着酒杯走回来,递了一只给戴清婉,笑道:“我们得喝交杯酒。”
戴清婉伸手接过,脸颊更红了。
她跟着马天的动作,手臂轻轻绕过他的臂弯,酒杯贴在一起。
马天抬眼望去,对上戴清婉的目光。
她没再低头,就那么望着他,眼中柔情荡漾。
一杯酒喝完,两人都没松开手臂,就那么维持着交叠的姿势,对视着。
马天看着她眼尾的红,伸手替她拂开颊边垂落的一缕秀发。
戴清婉眨了眨眼,轻声道:“往后就劳烦夫君多担待了。”
马天握着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该是我谢你,肯陪我。”
“我去洗洗。”他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了。
他来到屏风后,很快,躺进了浴桶里。
没一会儿,戴清婉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她换下了婚服,只穿着一袭亵衣,身段高挑婀娜,肤如凝脂。
漆黑的长发用着一根簪子盘卷在脑后,些许洒落的发丝落在脸颊上,绝美的容颜更加动人。“娘子,你这是?!”马天问。
戴清婉妃美目眨动:“既已嫁给夫君,自当得伺候夫君。”
她抬起脚,也跨了进来。
“夫君累了一天,我给你按按。”戴清婉美目微动。
马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站着,转过去。”
翌日,清晨。
马天是被颈间的一缕痒意弄醒的,他缓缓睁开眼,先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是戴清婉发间的熏香,还有她身上的香气,清清淡淡的,却让人莫名安心。
他便清晰地感觉到怀中美人,下意识地便收紧手臂,将人搂得更紧些。
懒得睁眼,只微微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埋进戴清婉的脖颈间、
怀中人儿轻轻“嗯”了一声,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戴清婉缓缓睁开了眼。
晨光落在她脸上,将昨夜未褪尽的俏脸红晕衬得愈发明显,她的眉眼多了几分妩媚,不是刻意的勾人,而是新婚燕尔的柔情自然流露,眼底的烟波轻轻流转。
“夫君~”戴清婉看着他,十足的依恋与甜蜜,一抹绝美的笑意从唇角蔓延开。
马天望着眼前这张满是柔情的脸,一时间竞有些感慨。
从昨夜大婚后,他在这个大明,真的成了家。
他有了一个能让他卸下所有防备的地方,有了一个归宿。
“吵醒你了?”马天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戴清婉颊边的一缕秀发。
戴清婉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天也不早了,按规矩该去向皇后娘娘和陛下请安,妾身服侍夫君起身吧。”
“不急。”马天却伸手将她重新揽回怀里,“再睡一会儿。”
戴清婉美眸眨了眨,脸颊又红了。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没再说话,只是顺从地靠在马天怀里,手臂悄悄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
日头爬到正当中。
马天终于从洞房出来,一只手撑着后腰,另一只手扶住旁边的朱红廊柱。
“哟,舅舅这是咋了?刚新婚第二天,就扶墙了?”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廊尽头传来。
马天浑身一僵,转头,只见朱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