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今倒好,朝堂上的事,他们也敢插足了。”
“太子殿下驾到!”
两人立刻收了声,快步归位,与其他官员一同躬身行礼。
朱标在御座旁的太子位上坐下,目光扫过殿内。
朝参后,队列中立刻走出一人,正是户部主事夏原吉。
他躬身行礼,声音朗朗:“臣夏原吉,有本启奏!前日金川门水闸溃裂,臣奉命押送速凝水泥前往抢险,途中却遭工部侍郎阻拦,称“水泥乃紧要物资,需禀明尚书方可调用’,延误近半个时辰。若不是臣强行闯过,水闸恐已溃堤,下游百姓与漕运安危难料。工部尚书和侍郎,置百姓生死、国事安危于不顾,恳请太子殿下严惩。”
话音落下,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工部尚书周用立刻出列,对着朱标躬身辩解:“太子殿下明察!臣并非有意阻拦,只是速凝水泥乃格物院新制之物,库存稀少,臣担心随意调用会影响其他工程。”
“够了。”朱标抬手打断他的话,“水闸溃裂,关乎京师漕运与数万百姓性命,此乃头等大事。尔等身为工部主官,不思抢险,反倒拘泥于流程,延误时机,此乃渎职!”
“即日起,削去周用工部尚书之职、李谦工部侍郎之职,归家思过。”
夏原吉站在原地,眉头皱了起来。
他本以为会治两人更重的罪,至少也要查抄家产、流放外地,这般“归家思过”,未免太轻了。他攥紧玉笏,刚要上前再奏,却忽然感到胳膊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转头看去,只见杨士奇眼神平静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动了动,虽没说话,却明显是在制止他。夏原吉愣了愣,终究还是压下了心头的不满,退了回去。
这时,朱标再次开口:“工部尚书一职出缺,事关重大。朕决意令皇孙朱允坟暂掌工部事务,总领工部大小事宜。另,任命黄子澄为工部侍郎,协助允炫处理部务,即刻上任。”
“什么?”
这话一出,官员们纷纷抬头,脸上满是震惊。
朱允蚊虽为皇孙,却从未涉足过六部实务,如今竟直接执掌工部,这未免太过仓促。
人群中,吕本的眼睛却瞬间亮了。
他偷偷用眼角瞥了眼身旁的李善长,见对方也正朝他递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人嘴角都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黄子澄是他的弟子,如今朱允坟掌工部、黄子澄协助,这工部,可不就等于落到了他们这边的人手里?朱标似乎早已预料到群臣反应,抬手压了压:“此事乃孤深思熟虑之举,众卿无需多言。允效年轻,需多历练;子澄虽不擅工程,却心思缜密,可助允炫梳理部务。望尔等日后与工部多加配合,共辅大明。”群臣虽仍有疑虑,却也不敢再反驳,只能躬身应道:“臣等遵旨。”
下朝后,官员们三三两两地散去。
杨士奇、夏原吉与铁铉并肩走在人群中,避开了往来的同僚,渐渐落在了后面。
夏原吉憋了一路的火气:“凭什么?朱允炊连工部的图纸都未必能看懂,没立过半点寸功,怎么就突然执掌工部了?先前水闸抢险,他不过是去了现场站了站,倒成了他的历练之功,朱英拼着胳膊受伤才保住漕运和百姓,到头来连句褒奖都没有,这公道何在?”
杨士奇连忙伸手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往旁边的廊柱下走:“还能凭什么?凭他是皇孙。”
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御道尽头。
那里,朱允坟正被黄子澄、齐德等人围着,少年人脸上带着几分难掩的得意,时不时抬手比划着,想来是在说工部的事。
“你也别太气,陛下心里未必没数,只是有些事,不能明着来。”他收回目光。
夏原吉更气了:“他要是有数,就该赏朱英!胳膊上那道伤深可见骨,我昨天去济安堂看他,绷带都渗着血。结果呢?朱允坟平白得了个工部主事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