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过的事?”李善长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
吕本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这次,他逃不了。”李善长信心十足。
黄昏,济安堂。
马天,戴清婉,朱英和朱允通围着桌子吃火锅。
“快吃,这羊肉是张家口送来的,凉了就腻了。”马天加一筷子羊肉递到对面的戴清婉碗里。戴清婉连忙抬手接碗,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你也吃,别总顾着我。”
“马叔,开年后你就要领兵北征了,这一去少说得大半年。要不我明天就去坤宁宫,跟陛下进言,让你先把亲事办了,再带着新娘子的福气出征,岂不是更吉利?”朱英朝着两人眨眨眼。
这话一出,戴清婉的脸瞬间红透了。
她垂着头,把脸埋得更低,小口小口地喝着汤。
马天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含笑,却还是摇了摇头:“哪来得及?北征的粮草、军备都已清点得差不多了,开春就得拔营。等我得胜归朝,若是能凭战功封个国公,再风风光光用八抬大轿把清婉娶过门,才不算委屈。”
“我不要什么国公夫人的名分。”戴清婉终于抬起头,脸颊的红还没褪,“我只盼你平安归来。”朱英见她这副模样,笑着摆手:“叔母,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马叔的武艺,去年在战场上能单枪匹马冲元军阵,如今带的是大明最精锐的铁骑,还有格物院新造的短火枪、连弩,那些北元残寇哪是对手?肯定能顺顺利利回来给你办亲事。”
“你这孩子,就会说宽心话。”戴清婉轻叹一声,“战场哪有不凶险的?我一想到他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天天对着刀光剑影,怎么能安心?”
“放心!”马天拍了拍她的手背,转头看向朱英和朱允頫,岔开话题,“我这一去,济安堂就拜托你们俩了。清婉身子弱,京城里又不太平,你们多盯着点,别让她受委屈。”
朱允通正捧着碗啃丸子,一脸认真地拍着胸脯:“舅公放心!有我在呢!我天天跟着清婉姐姐,谁要是敢来欺负她,我就喊锦衣卫。”
“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呢。”马天扶额。
朱允通不服气地撅起嘴:“再怎么说,我也是皇孙啊!我待在济安堂,那些坏人看到我,就知道清婉姐姐有皇家人护着,不敢来捣乱,这就是保护。”
“行,你说得对。有咱们的小皇孙在,清婉肯定安全。”马天哈哈大笑。
夜深,济安堂一片寂静。
朱英进入了梦境,脚下是熟悉的棺材,面前悬浮的是朱雄英与朱雄。
朱雄英飘在左侧,问:“刑部尚书做得可还顺?”
“顺多了。陛下那回驾临刑部之后,谁还敢明目张胆使绊子?”他摊摊手,“陛下时不时就来一趟,要么看我批公文,要么拉着我聊两句郭桓案的旧例,明着是关心,实则是给我撑场面。”
他噼里啪啦说了最近的事。
“陛下连皇家祭祀都带着你?”朱雄英往前飘了飘。
朱英点头:“是啊,祭灶那天,陛下还让我帮他递了灶王爷的疏文,宫里的内侍都看呆了。”“百官就没意见?”朱雄英再问。
朱英摊了摊手:“怎么没意见?弹劾我的奏章就没断过!前几日吏部的吕本还递了本,说我“以非亲之身,僭越陪祭之礼,有损皇家威仪’。”
朱雄英沉吟片刻:“陛下这么做,不该只是单纯护着你,肯定有他的目的。”
“这还不明显?”一直没说话的朱雄插话,“这是给百官做服从性测试,陛下故意让你做这些“逾矩’的事,看谁敢跳出来反对,看百官能不能慢慢习惯你在陛下跟前的特殊地位。等他们习惯了你的“特殊’,觉得你受宠是理所当然,下一步,不就是让你认祖归宗,名正言顺地当皇长孙了吗?”“原来如此!”朱英猛地拍了下额头。
朱雄英望着朱英,轻轻叹了口气:“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