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勾当?不过是不敢言罢了!吕大人,齐大人,黄大人,你们能骗得了天下百姓,难道还能骗得过自己的良心?”“上元的粮为何多了?江宁的粮为何迟了?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是有人刻意偏袒?这些事,难道不该让允坟殿下回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个明白?”
朱标一直紧锁着眉头,片刻的沉默后:“传孤的令,召朱允效,即刻回京!”
散朝后,百官们簇拥着走出大殿。
马天与李善长并肩而行,口中带着几分笑意:“老相国,这天寒地冻的,殿下不是早特许你不必来早朝了吗?何苦来受这份罪。”
“老夫身子骨还算硬朗,这点风雪还是受得住的。”李善长一笑。
马天微微含笑。
他知道,李善长坚持早朝,无非就是想证明自己还不老,身体硬朗,不到告老还乡的时候。“老相国,小夫人之死,有查到什么线索了吗?”马天凑近几步问。
李善长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缓缓摇了摇头:“没有。锦衣卫那边早就没动静了,蒋琥上次见了老夫,只说还在查。”
“小夫人性情温婉,平日里深居简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没了?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马天皱起眉,脚步下意识放慢。
“她一个弱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得罪谁?”李善长反问,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或许真是命薄,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马天拧了拧眉。
虽说与楚玉没什么真正的感情,但毕竟有过肌肤之亲啊。
如今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实在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老相国这是不想再查了?”马天试探着问道。
李善长摆了摆手,十分淡定:“死了便死了,人走茶凉,再查下去又能如何?老夫回头再娶一个便“渣男啊。”
马天差点被这话噎住,强压着心头的不快,暗自翻了个白眼。。
李善长像是没察觉他的不满,继续道:“若是国舅有心追查,不妨去老夫府邸看看。楚玉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或许能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哎,老夫是真的老了,没那个精力折腾了。”
你特么再娶,就有精力了?
他心中暗骂,嘴上道:“好。我与小夫人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能帮她讨个公道,也是分内之事。”李善长淡淡一笑,那笑容里看不出是欣慰还是别的什么
坤宁宫。
朱元璋带着两封密折,递给马皇后,声音里带着兴奋:“你瞧瞧这个。”
马皇后放下针线,接过密折,展开信纸细细读着,眉头渐渐蹙起。
“朱英这孩子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她担忧的问。
朱元璋摇头,眼中精光闪过:“咱倒觉得,这小子的手段,够劲!”
“你看看江宁那摊子烂事,数万灾民嗷嗷待哺,勋贵们揣着满仓粮食装傻充愣,朝廷的粮又被人卡着脖子。换了旁人,怕是早就急得跳脚,要么哭着求朝廷,要么眼睁睁看着灾民冻死饿死。”
“可朱英呢?没等没靠,自己就想出法子!装神弄鬼吓唬那些地主老财,用块破匾额就把勋贵家眷耍得团团转,最后还能让灾民乖乖排队领粮。这手段,这魄力,像谁?”
马皇后被他问得一怔,白眼:“倒有几分像你年轻时的模样。”
“可不是嘛!”朱元璋笑得更欢了,“这小子不光有手段,更有脑子!知道先捏软柿子,那些地主家有粮却胆小,先拿他们开刀;再钓大鱼,用“大善之家’的虚名套住勋贵,让他们想反悔都没脸;最后还留着一手“阴司账簿’,谁要是敢耍花样,夜里就有“饿鬼’上门。环环相扣,步步为营,这心性,这谋略,绝非凡品!”
“假以时日,好好打磨打磨,这孩子定是能挑大梁的大才!比那些只会读死书的酸儒强百倍!”马皇后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从案上拿起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