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马天扑过来,带着一身甜香倒在他怀里。
“国舅爷急什么?”她仰起绝美的脸。
马天伸手想推开她,却被她顺势抓住手腕。
“夫人请自重。”马天的声音沉了下来。
楚玉却像没听见似的,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头,纱衣彻底滑到腰间。
她朝着他吻了下去。
马天先是一愣,双手搂着她的腰肢,心一横。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剧烈颠簸起来,开始绕秦淮河。
小半个时辰后,楚玉无力的靠在马天怀中,脸蛋酡红。
“现在能说了么?”马天问。
楚玉眼中泪花浮动,眼眸垂落:“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这次去辽东,如果能找到我的父兄,他们会知道。”
“你的父兄?”马天大惊。
“他们是探马军司,原本在和林,如今投奔纳哈出了。”楚玉道。
马天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怀中女子。
楚玉继续道:“你若把我父兄带回来,不仅能知道皇长孙尸体去哪了,还能知道隐藏在京城中探马军司真正的达鲁花赤。”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马天问。
“因为我就是探马军司。”楚玉仰起绝美的脸,两横清泪流下。
黄昏,济安堂。
马天刚回来,站在门口,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楚玉身上那股甜腻的熏香,他忍不住低骂一声:“荒唐!”冷风吹过,让他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他确实荒唐,明知楚玉是李善长的小夫人,竟没把持住。
但不可否认,这次荒唐的会面让他有了意外收获。
并且,他还埋下了棋子,日后用来对付探马军司和李善长。
“好在留了后手。”马天喃喃自语,“楚玉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去辽东找到她父兄,一切自会分明想起楚玉跟他说的内容,他现在都还心惊。
探马军司比他想象的还可怕,真正的达鲁花赤依然潜伏在京城。
“马叔,你在门口发啥呆啊?”
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马天回头,见朱英正站在石阶下,手里抱着几本书。
“没事。”马天摆摆手,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书上,“咦,你买什么书了?”
“哦,马叔,我明年要参加会试。”朱英把书往怀里紧了紧,笑着摊手,“这不趁着有空,多啃几本策论,可不得努力?”
马天这才恍然想起。
这三年里,朱英一边在格物院,一边没落下科举功课,已经顺利通过了应天府的乡试,如今确实该着手准备明年开春的会试了。
“我打算考个状元回来!”朱英扬起下巴,眼里闪着自信。
“好小子,有志气!”马天被他逗得大笑,“那我可就等着喝你的庆功酒了。”
朱英被他说得脸颊微红:“一定让马叔如愿。”
黄昏。
暖房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窗外又飘起了雪。
马天和朱英相对坐在靠窗的矮桌旁,铜制的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还是这铜锅子煮火锅最得劲。”马天往锅里下了片羊肉。
朱英正往碟子里舀麻酱,抬头笑了笑:“马叔总是喜欢这些新鲜物件。”
他把调好的麻酱推到马天面前,里面加了足足的腐乳和菜花,是马天偏爱的口味。
马天从墙角的酒坛里舀出两碗酒:“你长大了,今儿个陪我喝两杯。”
朱英眼睛一亮,连忙伸手去接。
“转眼都五年了。”他轻轻抿了一口,“马叔,当年要是没有你,我怕是活不到现在。”
马天瞪眼:“说啥呢。当时救你的时候我就说了,自此往后,咱爷俩相依为命。”
“那时候我哪知道,救我的竞是大明国舅。”朱英仰头大笑。
马天哈哈大笑:“我当时也没想到,救的人竟是大明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