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的功劳硬!”
亲卫们跟着鼓噪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谭渊虽久经沙场,却也被这开国勋贵的跋扈震慑,一时竟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一阵更急促的马蹄声从府外传来,两匹骏马竟直接踏着青石板路疾驰而入。
马天面色冷峻地勒住缰绳。
“陆仲亨!”他居高临下,“你敢调动私兵抗捕,是想谋逆吗?”
陆仲亨冷笑一声:“国舅爷?哼,你靠着皇后的裙带关系爬上来,也配审本侯?”
“那本王呢?”一声爆喝落下。
朱棣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长刀出鞘,带着破空之声直劈陆仲亨面门。
这一刀又快又狠,完全是边关厮杀里练出的搏命路数。
陆仲亨仓促间举刀格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他虎口剧痛,手臂竟被震得发麻。
“你敢真动手?”陆仲亨又惊又怒。
朱棣不答,刀势愈发凌厉。
他在北平与蒙古铁骑周旋多年,刀法早已褪去花哨,每一刀都直取要害。
陆仲亨虽也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但近年养尊处优,哪里抵得住这般狂风暴雨般的进攻?“铛!”
朱棣看准破绽,猛地一刀磕在陆仲亨的刀背上。
陆仲亨只觉手腕一松,佩刀竞脱手飞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朱棣的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
“本侯要见陛下!”陆仲亨色厉内荏地大吼。
“陛下?”朱棣眼神更冷,突然收刀,反手一拳重重砸在陆仲亨的肚子上。
这一拳势大力沉,陆仲亨像个破麻袋般弓起身子,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拿下!”朱棣甩了甩手上的血污。
陆仲亨被两名锦衣卫架着,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好,很好!朱棣,你有种!今日之事,我陆仲亨记下了!就让天下人看看,你这个亲王是如何对待我们这些开国功勋的!”
一个惊人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京城。
锦衣卫捉拿了吉安侯陆仲亨和岩安侯唐胜宗。
“听说了吗?锦衣卫今早把吉安侯府围得水泄不通!谭千户带着人直接撞开了侯府大门,说是陆侯爷强占民田、草菅人命,当场就拿了!”
“何止啊!方才路过岩安侯府,那边也是一样的阵仗!唐侯爷刚从飞燕楼回来,就被堵在了府门口,听说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捆上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从市井街坊飞进了大小衙门。
“开国勋贵啊,当年跟着陛下打天下的功臣,怎么说拿就拿了?”
“谁知道呢?听说凤阳那边出了大事,牵扯到的何止这两位?怕是要变天了。”
韩国公府内,李善长背着手立在窗前。
院中的老槐树刚抽出新芽,嫩绿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晃,却掩不住他眼底的寒意。
“老爷,外面都传疯了,说燕王殿下亲自动手拿的陆侯爷。”管家低着头禀报。
李善长没回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燕王?他不过是把刀罢了。”
他望着天边渐渐聚拢的乌云,喃喃自语:“陆仲亨、唐胜宗,这才只是开始啊。”
风穿过回廊,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李善长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奉天殿。
朱标正伏案批阅奏折,案头堆叠的奏章如山。
“眶当!”
殿门被猛地推开,朱元璋身着常服大步而入。
他身后的太监们小跑着追赶,却被他挥手喝止在殿外。
“标儿!”朱元璋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怒气,“是你下令拿了陆仲亨和唐胜宗?”
朱标放下笔,缓缓起身,平静颔首:“是。”
“你太冲动了!”朱元璋一拍桌案,“咱早就说过,这些人是附骨之疽,要拔也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