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马皇后数着磨得发亮的铜钱,笑出眼泪:“三十文?朱重八你攒了四十年私房钱?”
皇帝理所当然的点头:“难道这还不够吃肉饼的?”
马皇后瞪他一眼,正色道:“重八,跟你说件正事。”
“什么事?”朱元璋挥手,“这会儿可不谈国事。”
“那马天!”马皇后压低声音道,“跟我爹年轻时候,长得十分相像。”
“什么?”朱元璋猛地站起,“马天像咱岳丈?”
马皇后伸手拽他坐下:“你嚷什么?我仔细看了,他简直跟爹当年一个模子刻的。”
“这小子也姓马!”朱元璋惊诧,“不会这么巧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马皇后摇头。
皇帝兴奋的抓住妻子手腕:“不一定啊,那年岳丈送你去郭子兴处避难,自己引开追兵,会不会其实逃去了岭南?而后再娶妻生子,那孩子就是马天。”
马皇后猛地抽回:“我试探过了,马天说他父亲叫马山,也是郎中,再他七岁的时候早逝。他们家在当地,世代都是郎中。”
朱元璋叹息一声:“还以为妹子你从此有亲人了呢。”
这么多年,他知道妻子渴望亲人。
“他要是我弟弟,可就是你小舅子。”马皇后没好气。
朱元璋摊手:“那多好,他就是大明国舅。”
他脑子又浮现锦衣卫所查。
马天的师傅是张定边!
这事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张定边的徒弟,跟咱岳丈长得像。
“妹子,其实咱已经派人去岭南了。”朱元璋一笑,“只是啊,那边全是大山,锦衣卫还未找到马天所在的村子。”
马皇后缓缓点头:“你是看他救了朱英,所以要查清他来历?”
“是!”朱元璋耸耸肩,“现在看来,没准找到一个国舅,哈哈哈。”
济安堂。
马天背着药箱匆匆赶回,发现铺门紧闭,那块写着“歇业”的木牌在风中轻轻晃动。
他心头猛地一沉,担心朱英出事了。
“马叔,你可回来了。”
熟悉的少年嗓音在背后响起,马天转身,看见朱英正蹲在街角槐树下啃烧饼。
少年嘴角沾着油,粗布衣衫下摆还留着道新鲜的裂口,像是被利刃划过。
“嘿,我不在,你就歇业?”马天瞪眼。
朱英走近,边啃边道:“马叔,你不知道,我差点连命都没了。”
接着,他就把被五个壮汉追杀的过程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遍。
“你小子!”马天一把揪住他衣领,又立即松开手在少年周身摸索,“伤着哪了?”
“没伤着!”朱英边说边掏出钥匙开门,“要不是李婶帮忙,你回来怕是要给我收尸,所以啊,我一直躲在李婶家里,等你回来。”
大门打开,药铺内弥漫着打翻的药香。
马天踢开滚到脚边的瓷罐按住朱英肩膀:“那些人可报了来路?”
“为首的说!”少年突然模仿起粗粝的口音,“小崽子,跟我们走还能留条命”。
“这是要拿你威胁我?”马天皱眉。
朱英弯腰拾起散落的当归,语气轻得像在讨论天气:“马叔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冲着你那急救箱来的?”
“得了我这个箱子,也得会用啊。”马天眼中冷芒闪过。
朱英抬眼:“那就是仇家?”
“算的上我仇家的,也就王氏父子了。”马天沉吟,“他们还有这个胆子?”
朱英一笑:“想不通就别想了,咱们尽快开门吧,你不在,我都看到好几波患者来了。再不开门,神医的招牌要被砸了。”
“你小子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啊。”马天扶额。
朱英耸了耸肩。
他没有跟马天说,济安堂对面的巷子里,有锦衣卫暗卫暗中保护。
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