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再合衬不过。”
姜义闻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他端起空杯,对着光瞧了瞧,才又慢悠悠地开口:
“只是……总觉得还差了点意思。”
他放下茶杯,指节在桌上轻叩两下,“这铁块阴阳纯粹,可若对上那些个邪物阴祟,怕是少了些镇压的力道。”
话说到这份上,已是再明白不过。
姜明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老爹的心思。他当即一笑,将那点子父子间的生分拍散了:
“这好办,爹您瞧好就是。”
说着,人已站了起来,连口热茶都顾不上喝完,转身就往外走,径直去了屋后的果林。
不多时,便兜了满满一怀各色灵果,随即头也不回,一溜烟扎进了通往后山的小径,身影很快便被幽深的林木吞了。
姜义走出门外,目光在院里扫了一圈。
柳秀莲正领着那金秀儿在屋前屋后转悠,嘴里说着些家长里短,想让她松快些。
可那姑娘的步子,却已有些虚浮,一张俏脸也泛着微白,像是喝多了酒,有些不受力。
姜义看在眼里,心里便有了数。
他没多言,只等柳秀莲领着人走近,才淡淡开口:
“山脚下的旧宅还空着,先让金姑娘去那儿歇着吧。”
柳秀莲是个通透人,一听便明了,这姑娘是受不住山上日益浓郁的灵气。
如今这姜家小院,早已不是寻常人家,连带着山脚那座旧宅,也被后山灵泉的余韵浸得不再是凡俗去处不过金秀儿到底有些底子,去旧宅住着,倒还撑得住。
柳秀莲应了一声,便扶着金秀儿,往山下去了。
不多时,她一个人折返回来,脸上带着些许思量,走到姜义身旁,道:
“安顿好了。瞧着是舟车劳顿,又乍然受了灵气,有些乏了,已经歇下了。”
姜义点了点头,领着她回了屋,这才将方才大儿子的那番说辞,复述了一遍。
柳秀莲静静听完,那好看的眉头也微微蹙起,看向自家老头子:“你怎么看?”
姜义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桌上那块阴阳双鱼铁上,像是在看铁,又像是在看别的什么。
“明儿有话瞒着,没说透。”
他顿了顿,指节在桌上轻轻叩了两下,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方才我瞧了,那位金姑娘……她身上那股气,走的路子,跟咱们家那套吐纳的法门,如出一辙。”柳秀莲闻言,眼皮微微一跳。
“瞧那火候,生涩得很,分明是刚入门不久。若我没看错,当是与明儿遇上后,才开始修的。”屋里一时没了声响。
柳秀莲缓缓点头,她自然晓得自家那门呼吸法是何等根基,分量又有多重。
姜义继续道,声音不高,却像小锤子,一下下敲在柳秀莲的心坎上:
“对方安心让一个女儿家跟着明儿回来,说是修行,却不提拜师。这般不清不楚地送过来,意图……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他顿了顿,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那位恩公,怕是想让他二人,日久生情,结一桩亲事。”
柳秀莲一听,那双原本沉静的眸子,像是被拨亮的灯芯,倏地就亮了几分。
她为这个大儿子的婚事,可是没少操心。
如今眼看着已是三十四五,他那二弟都快抱孙子了,这头却连个眉目都不见,她心里如何不急。。不过,心思只晃了一下,很快又沉静下来,问道:“那你是个什么看法?”
姜义沉吟片刻,目光不自觉地往屋后那座山的方向看了一眼,半响,才缓缓出声:
“光从利弊上看,兴许不是坏事。不过………”他话锋一转,“此事,终究要瞧明儿自个儿的心意。”柳秀莲一听丈夫这话,便品出味儿来了。
这话里头,分明是没有半分阻拦的意思。
她那双亮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