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乘风呵斥。
席伦闭紧了嘴,耳朵拢紧贴在脑后,只不时发出短促的鸣鸣声。“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你对不起你入伍时的宣誓,同僚的信任,和对女伴的承诺。”“没能战死于前线,而在自己的轻浮失误之后苟活,是你的耻辱。”“你的忠诚,一文不值。”
乘风说完,收敛了气势:“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的家人。”席伦霍然抬头。
“给你一个月假期养伤,痊愈后,革除军衔,滚去新兵营,好好学学怎么当个合格的士兵。"乘风说完,理了理衣摆,扭头离开。“上校?“席伦耳朵颤了颤,突然喜极而泣:“谢谢上校,谢谢上校!”“别谢我。”
乘风脚步不停:“救你的不是我。”
病房的门关上了。
这道门的隔音相当不错,走廊里的尚月也识趣得避开了好几米,期间隐约听到对话声,但除了两人的语气,再多的是一个字也没听清。乘风看她站在墙跟前,一副犯了错面壁思过的样子,尾巴探过去,将人转回来:“走了。”
她亦步亦趋地撵在他身侧,头和身子弯成九十度直角。“他没事。"他用尾巴尖按电梯按钮,挡着门等她进入。“只罚他重新训练,便宜他了。“这么说时,他鼻腔中喷了股气,明显很是不满。
尚月的头拧了过来,打量他的神色:………哎?”她不了解泰拉的军队规定,但想也知道能让他无动于衷地认为曾经看好栽培的下属“死有余辜”,席伦必定是犯了大错,需要用生命弥补的那种。“满意了?"乘风问。
“嗯……她下意识回答,又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不是要干涉你的决定的意思!我知道,这种事轮不到我过问的……”“是我。”
他的尾巴扬起来,伸到她颊边蹭了下:“见不得这里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