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怪不得总板着脸。
“什么表情,"乘风这会儿倒是没有板着脸,有些好笑,转而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帮你…晾衣服啊。"她纳闷,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这也要问?“看来这次是真不知道。"他意味深长道。不然还能是什么?她听出他语气里的深意,实在很茫然。你别卖关子了。
她的表情是这么说的。
“对兽人而言,气味是很个人的标志。”
乘风低头,在她被他吐过气的颈后嗅了嗅:“所以,气味标记是件亲密的事。”
“通过舔舐,肢体接触,交换私人物品。”“比如衣服。”
“你觉得,兽人之间,什么样的关系会帮忙更衣?什么样的情况会接受气味标记?”
什么啊!
尚月懂了,随即头发都要立起来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没有吗?"他能闻到她身上已经混入了自己的气味,很不错。“没有!"她语气坚决。
“真遗憾。"虽然这么说着,可乘风的眼中丝毫不见憾色。尚月懊恼地解释:“我平时也是这么对金绯和孩子们的,她们也没告诉我不可以啊。”
“当然可以。"他说:“对我。”
谁要你的气味标记啊!
她弥补似的拍打身上,尽管以兽人的角度,这种行为连亡羊补牢都算不上,完全无济于事。
乘风也没有提醒她的打算:“你的意思是,现在我和金绯她们一样重要了。”
“你!"尚月气结,什么修养、敬畏在这一刻全掉到了地上:“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天生。“他不以为忤,反而凑近了些,颇为自傲地展示了下自己结实的皮肉和茂密的毛发。
厚脸皮实在是对兽人的一种夸奖。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整张脸都红了,气的。乘风一本正经:“盛情难却。”
谁跟你盛情了!
如果可以,尚月真想拔光他的毛。
“你这是……这是……强扰!"她给这种行为下定义。“对大客户,盛情不好吗?"他问。
她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歇业了,不接待。我记得,您说过不喜欢强买强卖。”
这是气狠了。
乘风倚着吧台,从善如流地改口:“你说过,我不总是顾客。”她有说过这话吗?
“不是顾客是什么。”尚月没好气道。
“你说呢?"他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是流氓!无赖!
她之前怎么会觉得他有贵族气质的?虽然他的确是。可她不敢说出来,否则他肯定会继续顺杆爬。“不是顾客,没有提供服务的义务。“她一扭身,去沙发上坐着了。不伺候了,有眼色的就快点走。
乘风在沙发周围看了一圈,半蹲下来:“这么想赶我走。”凳子都不给他留了。
尚月胳膊支在扶手上,托着腮,没听见似的。“不如今天换一换,你做顾客,我来服务。“他自荐道:“我能提供的,很多。”
她的眼睛不禁瞟了过来。
乘风说话间,不知不觉挪得更近了,掌心覆在她肩颈处有规律地按压。“累了?"他语气像是在问,却并不需要她的回答。进门时就发现了她心不在焉。
啧,看来对金绯罚得还是太轻,让她有闲工夫总是介绍些不三不四的兽人过来,谁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不老实的。
尚月原本是想避开的,但他的前掌构造和人类的不同,碰到时是一种角化表皮下包裹着脂肪的奇妙触感,来自猫科的趾垫与掌骨垫。坚实又富有弹性,还很热,揉捏肌肉时简直是推拿与热敷双管齐下,发力精准,人类徒手再怎么练习也达不到这种效果。她感受了一会,整个人都松缓下来,眯着眼软塌塌地陷进沙发里。平时都是她给别人按摩,难得自己享受一下。乘风换了一边,单膝压上沙发,几乎贴在她耳边问:“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