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癖好很容易被误会成把两者混为一谈的种族歧视。
现在知情者恐怕要加上一个乘风了,不过他似乎对此很是大度,被摸了半天,也只是中途甩了甩尾巴。
她在他不耐烦之前及时停手,老实坐好。
乘风没有不耐烦,只是有点痒。
她的力道太轻了,带过每根毛发时牵动了神经,刺激得尾部肌肉本能地想要收缩。
他不得不努力克制,否则很可能因为这种条件反射伤到她。这样摸不如用力些,但他估计说了她也不敢。车靠近了店外,乘风才挪开了尾巴。
尚月的理智瞬间回笼,若有若无的局促和拘谨也跟着回来了,甚至因为刚刚的行为,犹有过之。
太丢人了。
她想说点什么,缓和下车内微妙的气氛,最主要的是缓和下自己别扭的心情:“谢谢您送我,金绯对您的称赞还是用词谦虚了。”“哦?“乘风停车,侧头看过来:“哪句?”这就是随口的奉承,哪想到他还会追问。
尚月支支吾吾地回忆了好一会儿,终于隐约想起来一句:“她说您是位体贴的绅士。”
“呵。"他的胡须因发出意味不明的气音而微微抖动:“她是这么说的?”“是、是啊。"尚月又回忆了一番,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你也这么觉得?"他又问。
“当然…她答完,总觉得他的语气很奇怪,不禁迟疑起来:“……难道不是吗?”
这是称赞没错啊?
“不是。”他轻描淡写地否定。
“那是,什么?"她茫然问。
乘风开了副驾的车门,没有给出答案:“回去想。”她顺势下了车,等回过神来,他已经驾车离去,黑色车身很快融入暗沉天幕。
明知道没有消失,但从她的角度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