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又不讲究那些,"金绯放下叉子,“别忘了,虽然我们会和其他种族恋爱,但只会和同族生育。除了部分坚持单偶传统的种族,不少兽人都是情人和配偶各不耽误。对人类来说,很不浪漫吧。”“我记得,你不是念叨过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来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尚月一脸莫名:“我可没有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金绯看了她几秒后,晃晃脑袋:“哦。”
“看你精神得很,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尚月扶额,“下次来之前,我会记得提前问问的。”
“那倒不用,反正后天就能出院了,"金绯大口咀嚼,“要不是有什么'观察期′制度,我早回家了,在这躺得我屁股痒。”“不过确实有事,"金绯咽下食物,“明天你去我弟弟家,帮我把三个小的接去你那边带一天吧,他突然要出差,没时间看孩子了。”“没问题,"她点点头,瞄了眼等在走廊的卓褐,“不打扰你们了~”“坏了,这不是我的本意啊。”
她离开后,金绯捂住脸,颇感头疼地嘀咕。卓褐走回来,关心道:“出什么事了?”
“无意之中用力过猛,好像把金线牵成红线了。“金绯搓搓脸。“这不是好事吗?”
“你懂个屁。”
尚月完全不知道金绯的纠结,加快脚步下了楼。要不是医院里禁止跑动,她早就百米冲刺了。
正往路边走着,黑色的无标车尾灯闪了闪,车门扬起。她一愣:“……上校?您还在这?”
“不然呢。"乘风偏了偏头:“上来,这里不能停车。”“好的……她连忙坐进车里,直到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才说:“我以为您已经回去了。”
“不在这,让你走路?"在熟悉的路段,他从不用导航和自动驾驶,说话时把控着方向盘,没有看她。
她惊讶之余,也很感激:“又麻烦您了。”“但这样,肯定不顺路了吧…"她想起来时他的说法。乘风"嗯"了一声:“骗你的。”
“……啊?“她没反应过来,显得表情格外呆滞。“我说特意送你,你会上车么?"他问的同时,尾巴横过来,将她的手卷到一起拢好,搭下来盖住。
尚月的大脑还在飞速运转中,没太注意,人诚实地摇摇头:“那怎么好意思。”
“猜到了。"他悬着的尾尖响尾蛇似的簌簌抖动。她眨了眨眼:“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吧……”“你能说谎,我不能?"他反问。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她想摆手解释,才发觉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的尾巴捂着了,这一下还没能抽出来。她的注意力又不可避免地转移到了眼前的尾巴上。“想摸就摸。"乘风余光能看见她粘着的眼神。“真的?可以吗?"她问得礼貌,殊不知在旁观者的视角里,双眼已经扑闪扑闪地发起光来,绿光。
怪癖。
兽人的尾巴不过是肢体的一部分,并没什么特殊意义。乘风不能理解她的兴奋,眼神里自然流露出了一点。尚月此刻已经把害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对他表现出的轻微不解毫不在乎。兽人怎么会懂人类对翅膀和尾巴的执念。
她还没彻底失去理智,拿捏着分寸,顺着毛流方向捋了两把。和豺族那种软蓬蓬的手感不同,乘风的尾巴表层是硬质的针毛,逆着摸有点扎手,但顺着摸时光滑得像打了蜡,分量重得坠手。刚触碰到还会感到微微的凉意,握住后,隐藏在毛发下的体温就会渐渐漫上来,暖和得恰到好处。尚月最后的矜持,就是没有抱着手里的尾巴吸几口。当初离开地球,坚定地选了遥远的泰拉星定居并开了现在的理疗馆,有相当大一部分原因是可以在工作时摸顾客。
这么说听起来很变态,却是大实话。
她这个爱好之前一直只有金绯知道,也只对她和三姐妹实施过。金绯还提醒她注意收敛,不是每个兽人都有好脾气。因为泰拉星的兽人们和地球的动物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