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次也没有说过。
她蹙了蹙眉，但不是因为腰上隐隐的疼，是发觉他们之间还差了点什么。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差的那一点，正是之前073拒绝与她结合的理由，也是眼下突破精神防线的重要转机。
可她想不到差的那一点究竞是什么。
他们明明彼此珍惜，爱护，信任，纵然最初起于利益而接近的两个人，如今坦诚舔舐疗愈对方的伤口，他们因为彼此越来越好，这还不够吗？课程时间是有限的，她没有太久思考的机会。而现在越是紧张，越是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上次恸哭暴走，濒临迷失时，她输送了精神力才唤醒，这次他连精神力也一并拒绝，又该怎么办？
她凑在他耳边，轻却急促地请求：“你能感觉到我的对不对？我需要你接受我的精神力，就算只有一点也好，我真的很需要你…”073眼皮颤了下，硬直的睫毛扫过她覆盖的掌心。她立刻挪开手，可那对瞳孔依旧不正常的涣散，刚刚的回应短暂得像是幻觉。
过载状态下的073听到了她的声音，尽管还是想不起来她是谁。清清脆脆的，像叮咚响的小铃铛，好听。
铃铛………
这里是该有一串铃铛。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双掌并用，沿着贴合的弧线一寸寸摸索。她痒得抖了抖，连忙去按他的手。
073动作不停，只想着那串铃铛，这里该有串铃铛。他终于在层层轻纱之间寻到想要的东西，勾起链子，捏在指间。她不明所以：“你要这个？”
想了想，便要摘下来给他。
但下一秒，073将她提起来一点，低着头，舌尖够到其中一颗，含在口中抿了抿，釉面磕到齿面发出声响。
应知晓对这个动作毫无心理准备，只怕瓷铃碎了划伤他，慌里慌张地想要取出来。
他不松口，她试着拔了一次，没成功。
“别咬啊，这不能吃！"怎么能什么都往嘴里放呢。073吐掉瓷铃，他根本听不懂她的话，不过是觉得这个东西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不清楚为什么认为它很重要。
倒是刚刚的声音，还想听。
他遵从本心，找到了声音的源头，一块薄薄的皮肤下，藏着柔韧的软组织，颤动时便会有那种好听的声音。
这里很脆弱，他似乎撕开过很多个，血肉之间有一条捏起来咯吱响的管子，再往上有几块脆脆的骨头，围着两道能开合的细长肌肉，声音会从那里发出来。
但是撕开之后，声音会变得很吵，而且一下就没了。他不想这样，不能这么对她。
可是很想要更多她的声音。
073叼住那块滑动的皮肤，这样也不错，里面震动时能最先尝到。被咬着咽喉，她的思维也混乱了，有些不知所措。怎么没声音。
073舌面抵了抵，催促。
“……你怎么了？"她困惑。
有声音了，他满足地松开一点，轻轻地舔。应知晓发现他执着于肢体接触这点倒是没变，不免想起了柏丽的话。她叹了口气，在他咽处亲了一下。
073顿住。
第二下又贴过来。
温热的，柔软的，比声音更好。
他捉住那点，迫不及待地反复吃进口中，尝到甜味，急切地吞咽。很熟悉，好像也尝过很多次。
顺着他的意，应知晓唇舌发麻，感受他越来越灵活的动作，心中微动，再次放出精神触须。
谨慎起见，只伸出了一根，附着的精神力微乎其微，赌他不会察觉。不起眼的精神触须刺入压缩的光团内，慢慢陷进几分。成功了！
她激动地想要惊呼，又被紧追不放的气息逮到空档，湿热填满口腔，一点间歇的机会也不留。
注意力受到干扰，精神触须跟着晃动，险些回弹，赶紧控制住，尝试搜寻精神图景内部。
073发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