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去,左不过两个月。殿下如此可爱,我怎会忘?"眼尖瞥到置于古琴旁的一个用金线缝制的香囊,“这是?"疑惑之下猛然顿悟,眼神发亮,“这也是给我的吗?”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执起,扭捏地递到她眼前,那人声如蚁呐,“你若不嫌弃,那便是给你准备的。”
将其打开,里头只有两样小物,一样是找慈恩寺主持开过光的平安符,另一样是一柄上绣着并蒂莲的玉梳。
莲,音通怜,他希望谢廷玉每每用这柄玉梳时,看到上头的莲花能想到他。这是他的一个不愿道出的小心思。
而梳,又通思,是以寄托相思。他希望她懂,又希望她不懂。看着那枚平安符,一股暖流自谢廷玉心口汩汩涌出,咕咚咕咚往外冒着小水泡,将胸口熨得发烫。
王琢璋那句“怎懂被人心心念念的滋味”还言犹在耳。谁说无人挂念她?谁说她不懂这番滋味的?“哈哈哈哈哈!”
王琢璋,我懂了!我怎会不懂!我怎么可能不懂!谢廷玉不由放声大笑,清越的笑声惊起山间栖鸟,回荡在这山腰间,久久不消。
姬怜不知为何她会如此,下一刻就被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他耳垂那儿,听她带笑呢喃,“怜怜,你怎会如此好?"搂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你怎会如此好,如此可爱?”
“我…姬怜回抱住她,声音轻颤,“你那日来宫内找我的时候,我恰好出去了。你离去时是不是恼我不在?我今日来此处,还担心你不来见我。”“怎会怎会。“谢廷玉抱紧了他。
怀中是温香软玉,鼻尖是沁人心扉的青莲香。谢廷玉恨不能时光就此停驻,奈何时间流逝犹如手中握沙,再这么抱下去,只怕回去真的要挨军棍了。谢廷玉轻啄一下姬怜的嘴角,甚觉不够,使坏地咬一下他的唇珠,再与他温柔缱绻地耳鬓厮磨好一会后,这才将香囊系于腰间,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姬怜站在亭口,见那人忽地勒马回身,朝他挥手告别,明媚日光下是她肆意的笑容。
山风送来她清朗的嗓音。
“怜怜,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