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脱口而出的应答,莫说谢廷玉听得一愣,连袁缚雪自己都觉出几分失态。本该推拒几句才合礼数,怎就应得这般干脆?袁缚雪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那你为何要穿这一身道服?”谢廷玉拂了拂道袍,“这是圣上前不久亲自御赐的。“她狡黠一笑,“这我自然是有用才穿出来的。你待会便知。”
袁缚雪不明所以,但并未再问。两人一道前往,谢廷玉策马随行在侧,他只要稍掀帘角,便能看见谢廷玉的侧影。
连绵不断的雨自昨夜便停,今早的晨光穿透云隙,斜照大地,细碎的金屑为街巷间匆匆的行人镀上金边。
这道光芒也同样照在谢廷玉身上。
她身上好似镀了一层金色光辉,与她身上的紫绡道袍相得益彰,就连她前襟上的瑞鹤图也流转华彩,纤长的睫毛都染上碎金。昨夜救他时,她周身浸着一道月辉,而今日的她好像又都融在温煦晨光之中。
袁缚雪倏地放下车帘,手又抚上心胸口。眨眨眼,只觉得心跳又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