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嬴厚告老卸任后,他再未从信中获知新卫尉的姓名履历。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哥早已觉察到了危险,害怕送出的信件被中途拆阅,走漏风声,这才避而不谈。
还有这些人如此狂妄的悖逆举动究竞是无差别扫射所有人,还是只针对他一个。
如果是只针对他一个,那可就能称得上宣战了。可如今掌握着大义名分的是兄长,造反这种事不应该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在漆黑无人处捡起一块块人不要的残渣碎屑啃食吗,怎么搞得如此光明正大,好似他理所当然地该避其锋芒。
嬴成蟜想了很多,但没有一件事想明白了,久游归来的他眼前有着太多的“战争迷雾”,等待人给他挥散。
好在答疑解惑的人在赢成蟜被晒得昏倒过去前赶到了,嬴成蟜感知到头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他顺势抬起头往上看,迷迷瞪瞪的眼睛瞬间变为灵澈,惊喜出声:″师傅!″
魏缭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弟,满眼的笑,用手比了一下赢成蟜的身高才说道:“瘦了,也高了,不是当初那个在我胳膊底下钻来钻去的稚子了,有了些男儿丈夫的气概。真好啊。
紧接着又拍了一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嬴成蟜:“别傻乐了,快随我来,王上早就等不及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