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明白的时间,有胆大的妄图拖延,上前一步喝道:“囗令!”
为了防止敌军夜袭,夜间通行都需要口令,答不上来的一律视为奸细,可以当场格杀。
可虬髯将军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出声的哨兵一眼,旋即扬起巴掌,重重地扇在了要口令哨兵的脸上。
直把人给打得原地转了一圈,这才对跟着的亲卫道:“把人都给我绑了!如此重的酒气,竟也敢来站岗御敌?待我见了你们将军再来谈如何惩治你们!”这虬髯将军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魏地口音,这下哨兵们更是没了疑惑。再也顾不得口令,乖乖地被“魏军"绑缚。还有那等机灵人,主动搬开拒马,抽出木板铺在壕沟上,希望通过殷勤的服务逃过一劫。
结果就是失算得很彻底,那个“魏国将军"领着亲卫们过了壕沟,就把他们也给一起绑了,只留下了个识路的去找统领他们的将领。有人带路,找人自然就方便许多。
“魏国将军"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一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齐国校尉。在齐国军队中,校尉已经属于中层,一般统带千人。“魏国将军"以手掩鼻,似乎在嫌弃帐内充斥的酒气。见那校尉有些喊不醒,很快越俎代庖,直接对着齐国校尉的亲卫们下令道:“去召集你部所有军卒集合。”
然后点了自己的亲卫:“你们几个,把他架起来,一起去。”还有意无意地嫌弃了一句:“喝成这般模样,合该成为诸军之戒!”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态度也能转化为信服。至少这些军纪不咋强,但脑子很灵活的齐军真的把易服而来的蒙武当成了奉命前来整肃军纪的魏军。
除了哀叹自己倒霉运气不好,就是咒骂隔壁楚军。定是旁边那帮披发文身的蛮夷见不得他们过好日子,捅到信陵君那去了。这下好,事情传出去了,他们齐国的上将军还得收拾他们一顿。为了能够稍减身上的罪责,这些齐国校尉的亲卫们愣是连打带吓,在一刻钟内把己方部众给召集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这么快的集合速度,肯定是来不及着甲的。而且因为喝了酒,许多人手上拿着的兵器也是歪歪斜斜。
蒙武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知道齐军菜,但没想到能菜成这样。
不过敌人越菜,对他来说就越好。
说不定今天真的能活着回去。
蒙武满意地打量着眼前这支醉鬼军队,抽出来塞在齐国校尉嘴中的软布。那齐国校尉虽然已经喝得醉醺醺,但一路上被人连拖带拽,酒已经醒了三分,因此一获得发声权就对蒙武怒吼道:“虽为联军,但你魏国的军正可管不到我。你恣意行事,我要去上将军那告你!”蒙武微微一笑,但他长得粗豪,微笑起来反而透出些许狰狞之色。“魏国的军正当然管不了你。可我……也不是魏国的军正啊。”后一句话与拔刀出鞘的声音混在一处,锋利的刀刃只轻轻地吻过颈部,便带出大片血色。
愤怒的齐国校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疯狂涌出的血液堵住了气管,只能发出徒劳的赫赫气音。
一直架着他的两名秦军此时更是压上浑身之力制住了他的挣扎,让他宛如一只被割断了喉咙的鸡,胸膛徒劳地起伏了两下,就彻底失去气息。眼见顶头上司在眼前被杀,齐军顿时出现巨大的骚乱,有酒喝得少些的清醒过来,试图反抗。
但蒙武早就做好了预案,见状只把手往下一压。先前散入四周,装作维持秩序的十余个秦卒就开始掏出短弩,对着围在中间的齐军射击,制造出一蓬又蓬的血花。
等着一轮弩箭射完,便拔刀冲入其中。
这些齐军是仓促集结的,无人着甲不说,甚至不少人连酒都没醒。身穿重甲的秦军面对他们就如同猛虎扑羊群,每次挥刀都能收割走不少性命,惨嚎声不绝于耳。
就算偶有几个军官想要组织反抗,也迅速被仓皇失措的多数人给裹挟带走。蒙武阻止了意图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