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发生。秦国长公子的身份给予了很好的滋养,他哥只是有点如今贵族的傲慢通病,再添加了一点被长期压制后反弹形成的极度自尊,属于性格瑕疵。等到蕲年宫之变发生,他哥这点无伤大雅的性格瑕疵就会被催化放大成缺陷。
等到成为始皇帝,大权在握且无人掣肘,这个性格缺陷又快速变成了收割黔首百姓性命的镰刀。
你们这些身无长物的贱民为我这个至高无上的皇帝而死,不应该感到荣幸吗?
后人惊叹于始皇陵的宏伟、壮阔、精美、严谨,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时人的皑皑白骨与斑斑血泪上。
还有他哥在他所熟知历史线上对高渐离做的事,模糊掉姓名与性别,谁不说一句霸道总裁果然不讲逻辑啊。
所以趁着嬴成蟜得趁着他哥性格尚未定型,还肯给他一些面子,能往回拧就往回拧一点吧。
嬴成蟜也拿了个肉夹馍,但十分斯文地吃了起来,一语点破赢政的心思:“兄长很喜欢师傅吗?”
疑问句的句式,但嬴成蟜偏偏说出了陈述句的味道。嬴政心中暗喜,嘴上却不答反问:“很明显吗?”赢成蟜点点头,表示那是相当明显了,然后非常认真地说道:“那兄长你可得好好表现了。”
这虚晃一枪差点闪了嬴政的腰,他反手指向自己鼻尖,不可置信地说道:“我,好好表现???”
不把人让给他就算了,还要他好好表现?
嬴成蟜对嬴政的讶异视而不见,极其认真地回复道:“是啊,好好表现。“师傅说他所学之术非常容易伤人和,非德智俱佳者不可习之。所以他宁可师傅找徒弟,也不愿徒弟找师傅。
“兄长你若是想学,必须得好好表现,让师傅认可你才行。”嬴政把最后一点肉夹馍塞进嘴里,掩饰住了嘴角的抽搐。一想到还要求人,突然间就不是很想学了呢。他都堂堂秦国长公子了,学个东西还要求人?!再说了,他也不是想学魏缭身上的本事,而是想让魏缭那一身本事为他所用,比如说给阳泉君府上操练一下门客护卫什么的。这是他如今能最直接调用,且毫无顾忌扶植的一股势力了。若是能练得和弟弟府上的侍从一样,不,只需五分,那就不愁获取爵位,为阳泉君增加朝堂声量,进而为他造势了。嬴政想要解释来着,但他这个聪明的弟弟如今却像脑子被糊住了,抓住一个点就往里钻,浑然不觉已经离题万里。
“以利相聚者,利尽则散。唯有以心相交者,方能成其久远,这是兄长您教导我的。
“兄长既想要习学师傅的本事,怎么能不诚挚地以心相交呢?“若是师傅拒绝传授,还望兄长您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体谅师傅的难处,不要为难师傅。”
为了催发出他哥有可能存在的那么一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心思,赢成蟜已经在已读乱回了。
以师傅对哥哥重己多疑的评语,是绝不可能收哥哥做徒弟的。等着哥哥受挫发怒,他再慢慢借机规劝……嬴成蟜心中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却忘记了他们身上有二分之一的基因是相同来源。
嬴政同样来了一个已读乱回,甚至还动上手了。双手捧着嬴成蟜的脸,把他的嘴巴撅成了“O"型,笑容得意又张扬:“我只是看中了魏夫子的本事,并不是想拜他为师。“不过蟜弟你已是魏夫子的高徒,以你之聪慧,我倒也不必非用魏夫子不可,我相信你二十年后定能如先辈公子疾一般,成为我秦国柱石。”刚刚也是他心急了,想着公私两便,为阳泉君谋划既能回报华阳大母的慈爱,也能增强自己实力,却忽视了父王如今施行的政策是抬高公族与新兴客卿,打压最强的楚国外戚势力平衡朝局。
但换成是弟弟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因为父王就是这么安排的。即便弟弟如今还小,只能帮着做一些收拢门客的小事,不过父王春秋正盛,少说还有十年时间庇护他们兄弟成长。父王纵有万般不好,也有给了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