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话里没半分念旧情的味道,“也就两三个月,谭丽娜过了回好日子,再也过不了以前的苦日子。”
谭丽娜很快就找到下家。
到一个偏远小镇,费好多心思给一个在那过晚年的老东西当贴身保姆。
估计是在运气和能耐双重作用下,那老东西吃喝拉撒都依赖上谭丽娜了,她开始嫌对方老人味重,想跑又跑不掉,求他帮她利用这次请假陪亲戚的机会逃之夭夭。
哧,没好处他会帮?
蒋复盯着还没品尝的好处:“小表妹,你是你表姐拿来换新人生的筹码,谁叫你信错人看走眼。”
李桑枝唇瓣轻颤:“表姐要养弟弟妹妹,不容易的……”
蒋复懒洋洋地鼓掌:“今年我不看春节晚会了,我看你就好,你比晚会有意思。”
李桑枝脸红透了:“你怎么能羞辱人!”
蒋复笑出声:“这就叫羞辱人了。”
气氛莫名就暧昧起来。
李桑枝把脸撇开,声音细若蚊蝇,简单的请求都要耗费许多勇气:“你……你出去。”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蒋复弯腰凑她很近,和她调/情说,“小表妹,我闻闻你香不香。”
病房里突响赛马声。
是蒋公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老头子打的。
蒋复“啪”一下甩开手机金属滑盖。
电话那头,他爹反常地问:“你人在哪?”
不等他回一个字就说:“不管你在哪,就是在哪个女人身上也给我回来,现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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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复回家直奔书房:“爸,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非要我回一趟。”
一个东西朝他扔来,他稳稳接住。
凭的不是技术,全靠肌肉记忆,唯手熟尔。
蒋爹个高,眉目不错,就是有个酒局混多了鼓起来的啤酒肚,皮带勒的吃力,尽管如此,他这样儿的老板在那些想有捷径的眼里依然还可以,起码没一口大黄牙,没谢顶,没满脸横肉嘴巴比茅坑臭。
但他不来者不拒,他和妻子离婚后就只有过一次,还是在叫人下了药的前提下发生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欲望会腐蚀一个人的斗志,纵欲更是大忌,只有戒色修心才会好运连连。
但他儿子不听他这套。
他儿子离了女人就不能活。
不过玩归玩,总比动不动就遇到真爱强。
蒋爹擦拭红木架子上的大只金蟾摆件:“费老头丢了重要东西。”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蒋复把他爹扔的明代古董茶壶放回茶桌,“我又不认识孙悟空,不能给他变出来。”
蒋爹说:“东西让他情妇带走了,就是跟过你的谭小姐。”
蒋复的面色一变,操,他被谭丽娜那死女人摆了一道?
“重要的东西不自己看住,连个情妇都能拿到,这能怪谁。”蒋复很快就气定神闲地嘲讽。
蒋爹手上绣金线的真丝沿着金蟾嘴擦抹:“别跟我扯这个。”
“谁有心情扯。”蒋复往黑皮沙发上坐,二郎腿一摆,“丢的什么,该不会是费家的种吧?”
“重点是丢的东西吗,重点是人让你给送走了,我看你是嫌蒋家好日子过够了,你平时随便玩,怎么不务正业我都不管,你说你怎么就犯浑!”蒋爹越说越动气,烦得很,“赶紧把人的行踪说了!”
蒋复也烦:“我说什么,鬼知道谭丽娜去哪了。”
蒋爹皱眉头:“没留心眼?”
蒋复莫名其妙:“我留那心眼干什么?难不成我还要找机会去和她睡回笼觉?”
蒋爹没心情擦宝贝金蟾了,他把真丝布叠成元宝形状垫回金蟾屁股底下,他去擦正中间的关公大老爷,虔诚地拜了拜。
“你说你,怎么就没想过以防万一。”蒋爹叹气,“那费老头在地产界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