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对他们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是令人恐惧的未知。
他们害怕未知,也害怕咒术师。
就像他们害怕饭团语一样。
他们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一直说莫名其妙的未知的语言,那种荒谬感化为对未知的恐惧,变成沾染上鲜绿草尖的鞋底。狗卷棘救过的陌生人的脸和幼年时期惧怕饭团语的人类的脸混在一起,迷雾把他们的表情揉捏成恐惧的形状,狗卷棘快要在重压下窒息。
就算救了那些人,他们又会记得什么呢。
换一个情景,他们也会像那些小朋友一样恐惧他的。
雾气遮住了他的眼。
“快救救我”“你是谁”“救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要说饭团语”“太奇怪了”“你每天说些别人听不懂的东西干嘛”“快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我们一定要永远这样下去吗”……
我们一定要永远这样下去吗。
我们一定要永远这样下去吗?
妈妈……
“——狗卷学长,你快醒醒呀。”
“你快醒醒呀。”
“快救救我”“太奇怪了”“救救我”“我们一定要永远这样下去吗”“你每天说些别人听不懂的东西干嘛”“你快醒醒呀”……
……是谁的声音。
中间掺杂了一段,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一道有些疲惫的,但却很是清丽的女声。
狗卷棘恍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女孩惊喜又水润的眼眸。银蓝色的眼睛里全然映出他冷漠的神情,脸颊上划过的淡淡血痕丝毫不影响她活泼的语调。
“你终于醒啦!”
他撞入江见月灿烂的视线里。脑海里那些昏闷的求救声和她清亮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紧接着,那些昏暗的碎念在明亮的话语中销声匿迹,大脑中属于过去的画面被新的东西取代。狗卷棘看见眼前这张脸的女孩在东京校和好友走在一起,璀璨的夕阳洒在她的身上。
“——我就是为了狗卷学长,才进的咒术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