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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过去(2 / 3)

两人不再言语,低下头等待着狗卷棘醒来。

东堂葵是个高傲洒脱的人,就算以前遭遇过什么也早就忘在原地了,他没什么好纠结的过去。

江见月的心一向很大,有些精神大条,虽然每天吃药看见咒灵会让她很忧郁,但她在一个家庭氛围很温暖的家里长大,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而且,来了京都校以后,大家也都对她挺好的。

他们两个性子里都带着些过分洒脱的意味,因此很容易走出来。

……狗卷棘却还在昏迷。

***

「你是谁。」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狗卷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问题的石头砸进他一成不变的心池,掀起阵阵涟漪。一进入这个地界,迷雾和困惑就充斥着他的脑海,使他忘记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能力被压制了。

狗卷棘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个真相。迷雾把一切都吸走了,包括他思考的能力。一切表面的东西全都显现其反面,强大变弱小,坚定为脆弱,也就是说,越强大的人在此刻越显得渺小。

雨滴落下来,混同生理泪水划过脸颊。狗卷棘诧异地擦拭了脸上的液体,接着看见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单薄瘦弱,像是一个孱弱无力的小孩。

他变成了小孩。

「你是谁。」

「你每天说些别人听不懂的东西是想干嘛?想吸引别人的注意吗?」

是谁在说话。

脸好模糊。他看不清楚。

也有可能是现在的他太矮了,对方太高了。又有可能是他一直低着头,观察着那些形状刻薄的像针一样的草尖,草坪的颜色是永无止境的鲜绿。

有人踹了他一脚。

果然他没有看错,形状刻薄的草尖刻在肌肤里也是一样的刻薄。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把他踹在草坪里,草混在鞋底,鲜绿鲜绿的,永无止境的。

他好像说:“别打了。”

画面转了一圈,狗卷棘看见了自己的父母。

青紫的痕迹被绷带遮盖,涂抹在伤痕上的酒精辛辣无比,妈妈温柔的触摸带给他一些肉/体伤口的安慰。房间空寂无比,只有包扎的声音如同树叶交缠的声音一样倏倏作响,但你知道吗,皮肉的痛苦拥有能够发泄的渠道,精神的创伤却连可以倾泻血液的创口也没有。

这个家里不存在任何可以表达心声的语言,在沉默寂静下,再脉脉温情也显得冰冷。人类是社会性动物,言语是精神发泄的渠口,被强硬堵住的倾诉又落寞地归于灵魂。那些不能言语的创痛加重魂魄的重量。那是精神的尘屑。

他对妈妈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们一定要永远这样下去吗?”

每个字倾吐得都像小学生写的方块字,工整又刻意。

妈妈悲悯地看着他。

一言不发。

他知道这就是母亲的回答。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讲人类的语言。

……

迷雾越来越重了。

雾气把他困在触手可及的过去,却堵住了他通往前方的道路。狗卷棘什么也看不见,他知道自己应该不再去想,也知道一切的一切都事出有因,却无法让自己从过往的淤泥中挣开。

过去还在继续。

这时候的他已经很大了,至少看上去和现在差不多。他的体力变得很好,再加上咒言的辅助以及其他原因,他已经成了准一级咒术师。

他救了很多人。

这里面有他认识的人,像是和他一起出任务的同伴之类的。但更多的是他不认识的人。

就算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对你太过感恩的。

寻常人类比起咒灵,更害怕他们。很早以前有一句这样的哲理,讲的是“人类最害怕的东西是未知”。咒术师、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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