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喘口气。没有尊严,没有人格一-这不就是狗吗,周歌?”周歌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闷得发疼。他想张口辩解,可那些堵在喉咙口的话转了几圈,终究没能找到出口。他太清楚她这话里的意思,她想走,不想和他在一起,更不想嫁给他。在她眼里,他大概就是个恶心、下贱又虚伪的疯子。可任柔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声音里带着更冷的锋芒:“你要跟一条狗结婚,那你不也成了狗吗?”
她在逼他。
逼他撕破这层虚伪的温柔,逼他动怒,逼他放过她。她太了解周歌了,这个男人最是好面子,又总带着几分自矜的傲慢。他最喜欢看她的傲骨被一寸寸碾碎,最喜欢用纠缠和打压把她困在身边。只因为她不喜欢他,甚至打心底里厌恶他。他确实成功了。
她的翅膀被硬生生拔掉,飞不走也逃不开,只能在这里自贬自弃,求他高抬贵手。按他的性子,这话足够让他暴怒了。然而预期的怒火没有降临。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下一秒,一道极其荒唐的狗叫声突兀地响起。
“汪。”
周歌低低地叫了一声,随后一步步朝她走来。“你不要过来!"任柔浑身抖得像风中落叶,慌乱间抓住身后的餐椅靠背,绕着椅子躲避,眼底盛满恐惧,“你滚!”预想中的暴怒与打骂并未落下。
男人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腕,力道却意外地轻,将她按坐在宽大的餐椅上。就在任柔惊魂未定之际,周歌忽然单膝跪地,伏低高大的身躯,视线与她平齐。
“从今以后,你是人,我是狗。”
话音刚落,他又低低地“汪"了一声,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认真,“角色换过来,我做你的狗。你要项圈吗?我给你找,系着我也没关系。”“你!”
任柔只觉得一股屈辱感直冲头顶,扬手就想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抓住手腕。周歌将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按,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打吧,你想怎样都好。”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炸开,他俊朗的侧脸瞬间浮起红肿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