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眸色深沉,没说话。这老狐狸多精明。
不过是故意露了软肋,演了场苦肉计,就把弟弟那股子横冲直撞的戾气,悄无声息地压了下去。
身后传来轻浅的开门声,任柔乖巧的声音跟着响起:“周歌,走了吗?”她特意等周歌彻底离开才敢出来。心里盘算着,明天这个时候就能脱身了,可经周歌这么一闹,又忍不住担心,男人会不会因此加强对她的看管。周宗巍却没接她的话,只抬眸沉沉盯着她,眸底像积了片深潭,语气听不出情绪:“刚才阿歌问你是不是自愿的,怎么不给他说呢?”男人在质疑她的用意。
“我、我……”
任柔垂下眼,视线落在自己交握的指尖上,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男人的质问逼得她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天只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脸颊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混杂着难堪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她能说什么?
说自愿,像在打周歌的脸,也像在承认自己甘之如饴;说被逼,又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更何况,这话在周宗巍面前,只会显得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