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紊乱是正常的,毕竟十年没运转过,静养数日即可。”说完,他又疑惑地皱眉:“不对阿……”
祝寒抬眸:“什么不对?”
“你经脉中业火之力平稳,"白惜言沉声道,“平稳,就是最大的不对。”“平稳你还不乐意,"祝寒无奈叹道,“惜言,你能盼我点好吗?”白惜言似是不甘心,洁净灵力如涓涓细流探入她体内,这次探查得更为细致,良久才收回,道:“也许是我多心了。”祝寒没有作声,她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她十年前那样极限地使用业火,这次能醒来都实属是运气好,按理说醒来后业火孽力也应该狂躁不已才对,怎可能这般异常地平稳。
白惜言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开始提笔写调息内力的药方,边写边说着忌口,当然,一如此前每一次一样,祝寒听过就忘了。他不紧不慢写完,将药方递到祝寒手中,对方道谢接过的一瞬间,白惜言突然伸手牢牢握在她腕上。
医修的灵力几乎瞬间探入体内,这一次是趁她不备,所以没再有之前那股隔着一层纱一般的违和感,他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她业火中掺杂的孽力。那股刚刚被她刻意竭力压下的躁动气息正在狂躁地翻涌,近乎侵占全部。白惜言”
被他恐怖的眼神注视着,祝寒也知道自己不慎败露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好啦,别搞得这么吓人嘛,我以后再也不用业火就是了。”白惜言沉声道:“你也知道完全不可逆了啊。”此前,孽力侵蚀是有弹性的,比如动用业火过后侵蚀加重,这时及时吃药,多闭关休整数月,亦或是找个炉鼎睡几觉,便能慢慢抵消掉侵蚀。而现在没有弹性了,并且濒临崩溃边缘。
再用一次,等待她的就是南宫政仁口中上一世的结局。坚持了一百年,红莲业火,她最好用的一张底牌,终于还是被扳掉了。只是,似乎还有个更坏的消息,她没有与白惜言说,也无法与白惜言说。祝寒醒来时便能看到自己视线中多出一道进度条,标注是san值。这一道蓝色进度条显示在20%,而20%以后的区域全部被划上密密麻麻的叉。
此刻,就在她与白惜言说话的时间里,进度条缓缓往后退了一格。掉到了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