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动声色地消失了。
次日清晨,他领着小辈们上后山修炼,却迟迟不见丛玥的身影,等候了片刻,司梵清低声问陆情:“丛玥在何处?”
陆情状似不经意地应道:“小师叔,丛玥往后跟着五师叔修炼。”话音一落,她几乎是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听,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小师叔的反应,脖子都快探长了。
司梵清稍觉疑惑,性子使然,他并没有过多打听,略一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旺盛的八卦欲没有得到满足,陆情明显有些意犹未尽,安静地候了半晌,没等到下文,她只得规规矩矩地退回到队列中,盘算着怎么趁早给丛玥传话。
一连数日,司梵清都没有机会碰上丛玥,他莫名觉得丛玥有意躲着他,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刻意避开她常走的路线、大抵会经过的地方……
夜阑人静,丛玥拖着疲乏的身体往东院去,埋头修炼一整日,浑身筋骨都快断了。
刚经过垂花门,远远瞧见一道颀长挺拔的白衣身影等候在院子里。只一眼,她便认出那人是小师叔。
跟见了鬼似的,丛玥忙不迭地将身形隐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桂树下。
她心慌意乱,慌不择路,一只脚勾到桂树下一块装饰用的石块,险些径直朝司梵清摔过去。
动静颇大,司梵清显然听见了,他转过身朝发出异响的地方靠近。
“丛玥?”
司梵清眉心微蹙,不解地望着蹲在黑暗里的人,蓦地想起年少时候,她也曾这样蹲在纪云卿院子里的桂树下,偷听他在宗主跟前控诉她的罪状。
“深更半夜,你蹲在树丛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