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知道些什么,却闷在心里不愿向她透露一二。
“你明明知道真相,却有意瞒着我。”
见她不依不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司梵清无计可施,耐心地同她解释道:“宗主比我年长许多岁,与他相识的故人,我何曾见过?”
他被送往境月宗时,年纪尚幼,拜到老宗主门下修行,成了纪云卿的小师弟。
彼时,纪云卿已然是宗主身份,丛蔚的名字亦是某次宗主重伤不省人事,不小心喊出声来,司梵清照料他时,碰巧听了去。
丛玥暗自思忖片刻,觉得小师叔说得在理,师尊虽然看上去年纪尚轻,三十来岁的模样,生得眉眼温和。但修行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容貌甚少会有变化。
小师叔不认得她娘亲,似乎也说得通。但丛玥认定了小师叔心存顾虑,执意将真相藏在心底。
两人各怀鬼胎,此事犹不了了之,最终竟至不欢而散。
两日后,司梵清家族传信到境月宗,让他归家一趟。他走得匆忙,除却纪云卿,并未向旁人提及。
丛玥得知此事,已是司梵清启程后的第五日。
昔日两人因丛蔚的身份闹得不大愉快,丛玥耿耿于怀,有意避开小师叔,不再招猫逗狗似的招惹他。
此番只当作小师叔是跟她置气,故意瞒着她,心底愠怒更甚。
这日清早,五师叔顶替小师叔领着小辈们练功,他性子软,长得慈眉善目,神似弥勒佛,小辈们都不怕他,练功时亦心不在焉,比往日散漫了不少。
六师姐有意无意地将丛玥上下打量着,忽地凑到她身旁窃窃私语:“小丛玥,小师叔不在,你近日兴致不高啊!”
丛玥听得心惊肉跳,故作镇定道:“六师姐,你说这话不害臊吗?”
陆情不以为然,试图挑破她的心事,加重语气道:“敢作敢为,你这是在心虚吗?”
丛玥矢口抵赖:“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陆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问她:“你是故意装腔作势,糊弄我?或者说,连你自己亦没有意识到?”
到底比丛玥年长几岁,陆情早将她那点心事看得明明白白。不适当敲打敲打,丛玥未必能及时认清自己的对小师叔的心思。
丛玥听得云里雾里,“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怎么就糊弄你了?”
说完这话,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耳根腾地红了,她鬼鬼祟祟朝周遭看了一圈,同六师姐交头接耳,“你是指小师叔?”
陆情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面上流露出“孺子可教”的赞许神情,她追问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小师叔?”
有什么遵循已久的东西轰然倒塌,丛玥抬手紧紧捂住耳朵,仿佛不去听,事实便不复存在。
然而,事与愿违,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老是神不守舍,总会想起小师叔。
丛玥略感不妙。
她忽地想起昔日翻墙进西院欺负小师叔,被师尊撞见,师尊意味深长的视线,欲言而止的神情……
丛玥不禁心虚起来。
倘若她当真对小师叔存了异样心思,便是以下犯上,不懂尊师重道,坐实了违背宗门规矩的罪名。
丛玥一时间心烦意乱,病急乱投医,只得向六师姐求救:“六师姐,若是喜欢会怎样?”
六师姐素来不懂循规蹈矩,给她支招:“切勿声张,暗地里谈情说爱更为刺激。”
闻言,丛玥两眼一黑,心下直叹六师姐不靠谱。
幼时,临行前娘亲叮嘱她谨遵师尊教诲,不可违背宗门规矩……她怎能违逆母命,公然地做一个离经叛道之人。
念及于此,丛玥暗下决心,往后尽量躲着小师叔,趁早将心底那个蠢蠢欲动的念头扼杀在襁褓中。
半月后,司梵清只身回到境月宗,察觉到哪里不太一样,总觉得日子趋于无趣,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