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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2 / 3)

徐怀袖泡了热水澡,吹干头发出来,发现江屿容已经准备好了酒和佐烟花的小食。

他洗澡要快一些,此刻已经换好衣服,正抱着电脑处理信息。

徐怀袖坐到他身边,江屿容往她腰后塞好坐垫,回复完邮件后合上笔记本。徐怀袖一言不发,全程捧着脸看他。

江屿容耳朵稍红:“总是这么看我做什么。”

徐怀袖笑了一下,答非所问:“我高三的时候,在一家酒吧学过调酒。”

江屿容没有问她怎么转变话题,而是认真听了下去。

“因为当时有一个学姐高考落榜,她自知二战也没什么希望,所以干脆学调酒。都是技术嘛,她是对的,很多情况下,找工作的技术大于学历。

“我也缺钱,所以就跟着她练了两天。她是学花调的,我不是,只是把各种酒按规定混合、切割冰块。所以我们两个忙的不一样,她多挣一份儿表演的钱,我只付出汗水。

“后来高三下半年,学姐问了我的月考成绩,说什么也不让我打工了,把她攒下来的钱都借给了我,说要我好好考上大学。”

徐怀袖考得很好,这江屿容知道,但他还是追问:“后来呢?”

“后来……”金酒扬起弧线倒入雪克杯,“我到北京这边来,大二的时候陪领导去酒吧,一来二去的和酒吧老板混熟了,就想办法把学姐叫了过来——她的技术可能在大城市看起来有限,但培训时间短,可开工资高,现在她已经升任成分店副店长了。”

“你很厉害,”江屿容的目光落到徐怀袖的手上,“化人脉为己用,大二之前可以用未成年的借口躲酒,后面酒吧有人脉,就可以想办法不被灌醉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徐怀袖雪克酒液,“所以你以后想喝酒,可以叫我,我会调大多数的酒——但提前说好了,为难人的水割就免了。”

“其实我不喜欢喝酒,”话从江屿容嘴里说出来并不刺耳也不油腻,大约是他的眼神落到徐怀袖身上永远真诚,“但你调的话,我是很想喝的。”

徐怀袖也爱听漂亮话,侧头目光和江屿容对上时,窗外突然闪烁起绚丽的光,同时还伴随响彻空间的爆破声,清脆有之,浊闷有之。

度假村有足量的烟花储备,各式各样无一不有,这里特地申请了烟花许可,在报备后放半小时的美丽的烟火秀。

烟花秀类似于演唱会舞美,相当数量的烟花腾空,谁先谁后,节奏如何,点燃位置如何都大有讲究,徐怀袖真真切切地被震撼到了。

初时烟花还只是分批次升起,熹微火光伴随“咻”的尖锐声升空,然后一声爆破,四散出绚烂火光,而后坠落。

烟花秀以此拉开序幕,接二连三的大型烟花升腾,各式造型,一次亮相后还有后续的火花飞溅,徐怀袖最喜欢火花飞溅的声音。

喜欢烟花的原因除了烟花少见,还有小孩儿的时候她就最喜欢这种飞溅声,那会儿穷,吃不到什么好吃的,烟花能让她想到芝麻被口腔压瘪的感觉。

爆竹不喜欢,楼层矮,玻璃总是在年夜被溅出滚圆的烫痕,家里大人每每发现一处,都要心疼半天。

然后她就会被借口训一顿。

不喜欢。

爆竹代表着危险。

烟火秀没有爆竹,只有各色的花朵、还有不易做出造型的其他设计图案频频在天空绽放,无数芝麻迸射出儿时的回忆。

近几年徐怀袖也从网上看到过万人空巷的华丽烟花,但莫名的,因为烟花的变化已经脱离了回忆,她只想念儿时在现在看来可能有点土的烟花。现在,这场其实远超过记忆但又不过分炫制作技的烟花秀,填补着她的童年与少女时代。

其实徐怀袖还与笔友说过这件事,笔友那时说,烟花没什么特别的,是因为人赋予其意义才特别,TA说,徐怀袖值得一场只为她的烟花秀。

说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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