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屿容目光没从平安福上离开,几不可闻地叹气,“是批发的,但求得不易,也是有心了。”
徐怀袖反应了半天,去洗漱刷牙。
凌晨四点她还醒了一回,胃里有点烧。
水壶里的水已经凉了,但是纯净水,又烧开过,加热到微温就能喝。
她路过餐桌,突然意识到睡前被忽略的桌面有了变化。
一瓶蜂蜜;一盘水果,香蕉和柑橘类;两三盒酸奶;还有一小瓶维生素B族补品,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应急的酒后胃药。
厨房内地上放着他搬回来的水,应当都是嘱咐司机买的。
便笺上有几行字,字迹是意料之外的清秀:还头晕可以吃点蜂蜜和橙子,恶心可以喝点姜茶或者口含姜片,已经放在厨房里了;胃发烧可以吃香蕉;起床记得补维B。
徐怀袖有点蒙,这不是灰姑娘,这是小田螺。
她含了一会儿姜片,吃了根香蕉。漱口后有点失眠,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边泛白才睡过去。
早上七点,生物钟和太阳光准时唤醒她。徐怀袖从醉酒状态恢复正常,懒洋洋打个哈欠,不紧不慢地去洗澡。
江屿容还微信敲她问她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司机代送。得到恢复良好和不必了的答复后,手机里只剩下没处理的工作剩余内容。
徐怀袖突然想起来领证还没告诉小姨,,出门前编辑消息,把结婚证封面发了过去。
九点钟前几分钟打卡,徐怀袖准备文件,稍后有一个会要参加,进会议室前,后面突然有点喧吵,徐怀袖路过,向那边看了一眼。
不再穿得休闲、运动风的江屿容,换上西装后,在华尔街打磨过的锋鞘方才纤毫毕现。半框镜多了几分考究和冷肃,遮住他最柔和的一双眼,无端多添上一笔锋利。
就仿佛是天上地下,十几小时前还洗手做羹汤的男人不是他,只是徐怀袖想象中一个虚妄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