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也不一定能记得住。
但他没有让气氛尴尬下来,很快伸手接下来:“这样,谢谢你。”
徐怀袖敏锐地抓住了他的表情变化刨根问底:“怎么,你不喜欢吗?”
这出乎意料,但并不是不能解释。江屿容这种家庭,也有可能喜欢过一阵子什么东西,然后就抛之脑后。
“不是,”江屿容摇摇头,他仰头看着依旧站着的徐怀袖,“你坐,腰不痛吗?”
徐怀袖下意识回手摸腰,她的腰确实不是太好。
江屿容看她坐在沙发上,才又开口:“我想你可能搞错了。喜欢茶的并不是我,是我妈二婚那位男方的儿子。”
这真是闹了大乌龙,徐怀袖没想到这层:“这……”
“没关系,”江屿容已经意识到不是徐怀袖故意搞错,“我是对茶反应平平,但也知道曜变天目——有收藏价值的美丽事物,没有人不喜欢。”
他见徐怀袖面露惊讶,又笑起来:“没关系的,我妈妈十年前就三婚离婚了。”
沈女士博爱,不止会叫自己的亲儿子小甜心、Florian,待几任前夫的儿女也都不错,“儿子”“女儿”也是信口就来,不怪徐怀袖搞错。
他轻轻打开礼盒,看到里面触光耀眼的茶盏:“之前就久闻建盏大名,但做得这么好的,还是少见。”
江屿容不在意就好,徐怀袖放下心来,和他扯了两句建盏相关。没说多少,江屿容手机响了,他低头看手机,复而收起来,向徐怀袖一笑:“稍等,我出去一下。”
电梯下去又上来,江屿容敲门,徐怀袖从可视门铃那看到他搬了一箱水上来,手里还拎着什么。
再进来,江屿容就没那么认生了,他叫徐怀袖去休息:“喝了酒,味道不大的话今晚不要洗澡了。既然到家,那也不必吃解酒药,我给你煮点醒酒汤,你去歪一歪。”
徐怀袖拦他,没拦住。
江屿容虽是南方人,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东北特产——不惹人烦躁的自来熟。
坐在沙发上时他已经看到围裙挂在厨房门挂钩上,过去长手一摘,转几下手腕就系好带子。他语气很温和:“去歪一下,我走之前叫你。”
徐怀袖有种错觉,江屿容不是毕业于金融学,他可能是从顶级大学的幼教专业毕业的。
酒后人会有些冷,徐怀袖缩在沙发上,被江屿容半强行地按坐下去,困意渐渐漫上来。
她家厨房好久没开火,冷冷清清一点人味都没有,也只有基础的锅具。就连围裙也只是买来挂着好看。
江屿容动作很轻,隔着毛玻璃,只有模糊的人影在晃动。
徐怀袖漫无目的地散着思绪,眼皮居然真的渐渐阖上了。
江屿容没有大展身手,只做了道绿豆甘草,几粒冰糖滚进水,咕嘟咕嘟在小锅中。
他在随身携带的便笺上写了几行字,贴在刚收拾过一番的餐桌桌面上。熬好的汤凉到半温,厨房也收拾好,他才轻轻去叫徐怀袖。
徐怀袖正做着梦,纵使江屿容动作不重,也把她惊得一懵。徐怀袖蓦然坐直:“怎么,要加班吗?”
她猛然做起,额头差点撞上江屿容的下巴。
江屿容后退两步,按住她:“慢点起,小心低血糖。”
他这么一说,意识回笼的徐怀袖才真觉得眼睛有点发虚,她趿拉上拖鞋,慢吞吞接过放在茶几上的碗,把解酒汤喝了。
江屿容看她清醒不少,嘱咐她记得锁门,捎上礼物和外套,在她刚意识到眼前的人要走、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前把门一关,像时间一到就必须消失的灰姑娘。
司机在楼下候着,他四十多岁出头,以前是沈董的专职司机。江屿容这次下楼,请他先不要启动,伸手在车上挂好平安福,才说:“好了,走吧。”
司机笑:“这是徐小姐特地给您的吧,配色真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