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和′危险。
他递上平板,“是贝家附近网球场的监控里,虽然只拍到侧脸,但身形太像贝贝…目前人已经控制在贝家了。”
画面定格在那个模糊的侧影。
“不是她。"他烦躁将平板推回桌面,声音很冷。申恩的头埋得更低,没再说下去。
老大不会认错,老大说不是就不是。
可秒针在移动,钢笔从顾知宜指间滚落,他按按紧蹙的眉心,启唇:“备车。”
说完拎起外套垂目起身,药盒被带倒,各色药片滚落一地,橘猫追着他的背影喵喵直叫。
“通知人守死。”
顾知宜大步穿过长廊,申恩小跑着跟上,看见他正在电梯前反复按着下行键。
金属壁映出的那张脸上,有着申恩这四年来,自从贝言葬礼后,就再没见过的神色。
四十分钟后,贝家老宅外多了几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保镖无声散开,封住了所有出口。
顾知宜独自站在庭院里,西装肩头落满雪。他压睫摘手套,指尖在寒风中微微发颤。
“老板,要清场吗?"保镖低声请示。
“封窗。"他没抬眼,睫下也许郁色如絮雾,平静漠然道,“别让她跑了,连只蛾子都别放出去。”
说完,迈步走进去。
推门的瞬间,风雪呼啸着灌入温暖的室内,排山倒海般的雪意随来者盘踞,压迫感太强。
顾知宜外套上的雪粒坠落,在地板上泅出深色湿痕。他在玄关处停住脚步,抬眸冰冷一望。
楼梯扶手边,人影微动,似乎有人揣着手探头。逆光中,那轮廓熟悉到心脏骤停。
真就是分毫不差,没有认错的可能。
…顾知宜知道自己果然还是疯了。
摘到一半的手套在掌心扭曲变形,顾知宜目光一垂,在沙发落座得从容,腿交叠,西裤上未化的雪粒落在地毯。
“舍得回来了。”
他眼底一片黑沉,痣色冰冷,声音让人脊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