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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if

太子略有些别扭地站起身来,求爱遭拒,男子的面上总有些挂不住。婚前不得荒淫,不单单是身为女子的宜娘要遵守这一点,换作是高高在上的他,照样要守规矩。

父皇虽没那等精力插手他内帷私事,可并不喜欢一个放纵自身的儿子,他虽年轻气盛,可自从有了宜娘,也不想教她多伤心,因此连阿娘赐给他的晓事宫人都没有碰。

但他也没想干什么,只是玩笑的时候想将她按在怀中不放,亲一亲她面颊,宜娘就吓到了。

他不太想顺着宜娘,可她一开口,他便没有抵抗的念头,冷着一张脸到她身前,仍有些赌气:“什么药?”

除了她自己,没有一种药能治得了现在心酸又气恼的他。话音刚落,沈幼宜便凑到他耳畔,不轻不重吹出一口气,美人呵气如兰,一击即脱,徒留青涩稚嫩的男子僵直在原地。他的血不再循环往复地流淌,仿佛各奔两极,衣袍也遮挡不住,然而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他顾不上在心爱的女子面前遮羞。沈幼宜只是想撩拨撩拨太子,没想到竞然一口气就教他面红耳赤,连鼻血也淌了下来,也被惊吓不小,慌慌张张去寻自己那条原本就是为太子预备的素色手帕,一边害怕少年身为男子的反应,一边又忍不住想笑他的狼狈。太子黑着脸,侧弯了身不教她瞧,恶狠狠道:“你就笑罢!”来日总有她哭的那一天!

何禄兴是极有眼色的贴身近侍,太子和沈娘子嬉戏打闹时他们这些下人就该安分守己,做个瞎子聋子,可太子气血上涌,狼狈成这个样子,他连忙吩咐人去拿水,请示太子,可要请个御医诊治。

不过就是一时凑巧,不至于血流如注,太子没什么好声气地教他们都退下去,将那帕子放入袖袋中,狠狠剜了她一眼,却忽而泄了气,道:“宜娘这便高兴了?”

沈幼宜摇了摇头,她柔声道:“我哪敢有这个心思,不过是想哄殿下开心,没成想

太子不愿意她再回忆下去,将她揽到怀中,正要同这滑不溜手的美人亲热一番,远处望风的内侍却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这种情景沈幼宜已不陌生,她面上的不悦稍纵即逝,当机立断,提了裙裳随一名内侍暂到别处。

太子不愿意教人知道他们婚前来往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他的父皇,她虽然不知道这位天子约束儿子到底能严厉到什么地步,可也无心刨根问底。她既然选择嫁入东宫,拿捏住太子就是第一位的,就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不舒服。

两人正是浓情蜜意,太子微微有些不悦,然而那内侍面色惶恐地吐出来两个字,几乎惊得他神魂俱飞,慌忙整理衣袍,快步迎了上前,才望见御驾便立亥肃身行礼:“父皇万安!”

太子平日很少行大礼,特别是元朔帝今日只穿了一身雪色便服,仿佛不过寻常散心路过,知道太子在此才上前一观,并没有需要他如此惶恐的地方,连声音都是微微发颤的。

沈幼宜藏身的地方不算太远,几乎被吓软了身子,她日后总有面见元朔帝的时候,可不该在此刻,皇帝捉住太子和臣下的女儿在内宫私会,这名声传出去实在是太不好听。

她隐约有几分懊恼,今日就不该答应太子出来!元朔帝并未注意到长子的异常,他随和地叫起,很自然地坐到方才两人相依相偎地方,吩咐女官煮一炉茶汤。

太子心颤不已,他本意是想阻止阿耶的脚步,阿耶随便同他问几句话,便不会有事,可没想到还是节外生枝,父亲竞然坐到了方才宜娘坐过的地方,看起来很有与他交谈的兴致……怕是要委屈宜娘在里面多等上一会儿。少年的心思都在被藏匿起来的美人身上,直到元朔帝开口,才被拉回些心神。

“越王父子谋反,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太子倏然一惊,近来朝中关于越王的弹劾奏疏颇多,可他没想过三叔会因此谋逆。

更要紧的是……宜娘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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