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酒,而是男子的…她怎么和太子坦白呢,是同他说,他的父亲兴致一来,在她肌肤上做了一幅画,就吩咐人退下,还是早在数日前,她醉着酒就已经被玷污了呢?她眼泪汪汪,泪珠砸下来,溅在帝王便服的一角,沈幼宜深吸了一口气,元朔帝早料到她无路可走,有的是工夫戏弄她,看她的笑话,可她既然来了,又怎么甘心无功而返?
男子的衣袍大多相似,她只花了一瞬工夫,就定了心,趁着元朔帝还未反应过来,立刻伸手掀开一角,径直解开他腰间玉带,毫无章法地剥开!“父皇既然肯,妾也就听令行事了。”
她咬牙切齿地在和曾令她痛不欲生的东西亲热,鼓舞着它,撩逗着它,时而若即若离,时而给予他一场狂风骤雨。
柔嫩的桃花染了一片绯色,愈发醺醺如酒,仿佛被风吹落的花瓣绕柱嬉戏,烛火摇曳,若隐若现。
她急于求成,自然顾不得羞,本就生得丰盈,不吝啬用自己的长处取悦讨好,甚至还嫌不够快,间或俯身,以舌相托相戏。便是后宫美人无数,元朔帝也没经历过这样大胆的妖精,更何况这个女人的身份、此刻又是在他理政接见臣下的书房,舒畅翻倍叠加,可却恋恋不舍这和滋味,不肯教她得到一点滋润。
沈幼宜既然做了,便更不好半途而废,那一双柔媚狡黠的眼睛含情脉脉,又藏无数哀怨愁思,仰着头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仿佛在无声哀求,娇滴滴唤他父皇阿耶。
饶是元朔帝有心延缓,与这美艳的小娘子多玩闹片刻,一时竞也溺惑于这美色,闷哼一声,宽大的手掌下意识按紧她后脑,不许离开半分。沈幼宜一时也惊恐,可她此时如得甘露,生怕咽了一点,待仰身于御座的男子平缓了一会儿,慌忙蘸取,用来抹拭那可以将她置于死地的图画。可是她试了几次,这画竞然没褪色多少,沈幼宜难以置信地望着俯视她的帝王,天子一言九鼎,可是元朔帝却骗了她。元朔帝从她那颤巍巍的身子和眼神中读懂了她的震惊,然而彻底征服一个绝色美人、教她心甘情愿、又笨拙羞怯地涂抹擦拭,这种舒爽三十余年从未有过他的声音终于温和了许多,含笑道:“宜娘好本身。”沈幼宜却想,这狗皇帝好不要脸!
可是她已经失贞,这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她隐忍不发,上首的天子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单手在她颈间摩挲,沉声道:“这本事在谁身上练出来的,太子还年幼,你这妖姬就是这样勾引他的!”沈幼宜一时愕然,然而却也知道男人都爱听些什么,委屈抬头道:“阿耶想到何处去了,是宜娘想要讨父皇的高兴,才一个人私下勤学苦练,太子哪知道这些东西?”
他这个人看似正经得很,然而内心深处,未必不渴望妖娆妩媚的女子,她能来这里,就已经是做好了献身帝王的准备,可仍然被玩弄欺骗,低低呜咽起来,声音还是哑的:“宜娘蒲柳之姿,能得父皇垂爱,几次三番不忘,想来也伺候得您满意,父皇当真舍得教太子瞧见宜娘身上的烙痕,将宜娘沉了塘去?”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伏在他膝上哭啼,元朔帝含笑拍了拍她,取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那瓶子还在内壁绘了一对不太要脸的男女。“朕何时说是那东西,你想到哪里去了?”元朔帝轻声责备:“宜娘未免太过性急,日后入宫服侍朕,得好好改改你这脾性。”
沈幼宜见他随身携带此瓶,动作迟缓,一时七窍生烟,他的口又没被堵住,为什么不早些说,分明是故意看她丢丑!元朔帝俯身将她抱起,置于怀中,淡绿色的膏体在男子掌心融成油,轻轻按压几下,颜色便溶入其中。
她大着胆子,挠了一下他心口,故意怯生生道:“妾要是入了宫,陛下告不是要遭人非议,要是您当真舍不得妾,宜娘愿意时常悄悄入宫,以解相思之苦,日后生了孩子,就落在太子…”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迫吞了回去,天子目色沉沉,俯身将她搁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