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偏头痛了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她叫握瑜拿了干净的巾帕,又叫怀瑾去太医院将刘御医请来。苏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摁在御座上,谢郁棠拿着送来的巾帕亲自给他擦头发。
“主人,您已是一国之君,这样不合适。”谢郁棠手下动作不停,“呦”了一声:“还没过门呢,这就当起贤夫来了?”苏戮无法,眼看着刘御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才好说歹说地劝动谢郁棠暂且停下,在臣子和宫人面前摆一摆帝王架子。巾帕是放下了,但谢郁棠不让苏戮从御座上起来,反正椅子宽敞得很,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刘御医进来时,就见他们的女帝大喇喇坐着,手揽着苏戮的腰,戴着红翡扳指的手还不老实地在那腰侧拧了一把。
刘御医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地请了脉。
当初谢郁棠将苏戮从跑马地牵回来,便堂而皇之地让他褪去上衣看伤,刘御医便知道这苏世子是在谢郁棠心中大抵是不同的,当下也看得越发仔细起来。“恭喜陛下,两种至毒相互抵消,如今世子的身子已然无碍。”这便是说,连驭灵引的毒都一并解了。
结果两人心中都早已知晓,只是听到刘御医亲口验证,谢郁棠这才放下心来,又让刘御医给苏戮开了些调理身体的方子才让人退下。那刘御医进来时目不斜视四平八稳,出去时头都恨不得低到地上,怀瑾握瑜见状哪还有不明白的,挥退了宫人,将殿门关了,亲自守在门口。人都走了,谢郁棠继续给人擦头发,过程中又堂而皇之地吃了不少豆腐,苏戮也予取予求地任她,只仰着脖颈,闭着眼的睫毛颤了颤:“……昏迷时您在我床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他稳了下气息,压着笑意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一一“待你醒来,朕便亲自向北戎提亲,十里锦铺明媒正娶迎你过门,封你为皇夫。”
记忆被他几句话勾起,谢郁棠耳尖一红,手上忍不住加了力:“听到你还好意思躺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一”
她喉间一哽,苏戮只觉得心中有千万只蚂蚁在咬,细细密密的痛和甜交织着涌上,也顾不得被她扯痛的头发,安抚地轻轻吻了吻她,尾音有些艰涩:“若我醒不来,阿眠打算如何?”
还敢提“醒不来”。
谢郁棠泄恨般在他脖颈上咬下去,她咬的毫不客气,直到见了腥甜,才恨恨道:“朕的打算多了一-礼部侍郎的三公子,参知政事家的小儿子,还有葛阁老家的外孙,各个青年才俊,生的也俊俏,本宫一个个全纳入后宫,今天宠这个,明天捧那个,还不知多一一”
余下的话音尽数被唇舌吞咽,苏戮以少有的强势姿态摁住人后颈狠狠压下,亲的她几乎瑞不过气。
明明谢郁棠才是更有经验的那个,但不知为何苏戮进步飞快,仅仅是亲吻都能弄得她全身酥软,指尖因过度的战栗蜷起。“主人给我的海棠呢?”
漫长的吻终于结束,他在喘息间问她。谢郁棠说她清晨摘了海棠,他从廊下过来时,见宫里栽了大片的海棠树,鲜红的花头缀了满枝,每一朵都开得很好谢郁棠反应了一会意识才渐渐回笼,很长的睫毛扇了扇,正要开口,只听门外怀瑾敲门道:“陛下,都准备好了。”怀瑾端着托盘在殿外等了会儿,只见殿门从内拉开,疏冷雪意逸散出来。小姐的唇色比平日里浓了许多,泛着靡艳的水光,怀瑾只看了一眼便恭敬地垂下头去,谢郁棠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殿门在身后被怀瑾轻声合上。苏戮整好被弄皱的衣衫,抬眸看到谢郁棠搁在桌上的东西不由一怔:……这是?”
谢郁棠在铜盆净了手,正将一根细长的银针放在火上烤,垂着眼皮扔给他一瓶药酒和一方干净巾帕:“不是说要海棠么?”他手腕上的朱砂色月牙随着驭灵引的解除一并消散,谢郁棠便要重新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赤玉镯子被暂且褪下,苏戮看着她用细笔蘸着朱砂在他腕间款款落笔,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