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他的祈祷好像被听到了,真的有人大半夜还在街上乱逛,但来者不善,看着那张和侑津殿有七分相似的脸,玉藻前开始祈祷自己干脆能晕过去。
果然,下一刻便是魔音贯耳,简直比两面宿傩还要讨厌,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和声音。
“你怎么在这儿,鹭宫水无那个死女人是不是也在附近?”对这边的情况毫不知情,也没听见有人敢叫自己“死女人',越打越不对劲,鹭宫水无感觉自己被两面宿傩羞辱了。这家伙根本没有认真,简直有点像在逗趣儿。他和她实力相当,自然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索性他就压着爆发的边缘,既不肯开领域,也不愿意结束这场没尽头的拉扯。
从鹭宫水无的脸上看出了她此时此刻的情绪,带血的手臂横在她的脖颈之间,两面宿傩加大了力道,将娇小玲珑的人儿在墙壁上架得更高。溅满猩红血点的脸爆发出一种奇异的野性美,非人感在这张脸上愈发强烈,割裂的两侧好像连神情都不同,只有四目中燃烧着同样的疯狂。两面宿傩伸出舌尖,将唇上属于鹭宫水无的血液卷回口腔,喉结紧跟着滚动咽下了这久违的甘甜。倾身压近时她的手在他的胸口进得更深,带着铁锈味的炙热呼吸全都喷洒在白皙的颈间,他盯着她生理性泛红的耳尖。笑时还是那么吵,今天第一次开口,他对她下了评价:“毫无长进。”身后的墙壁坍塌,两个人再次分开,斩击被格挡,鹭宫水无绕后站稳之后听到了两面宿傩骤然变冷的声音。
“鹭宫水无,你在束手束脚些什么呢?”
“怕这里变成废墟之后你看管的那些蝼蚁无处可安身吗?”想要立刻骂回去,但是心口突然抽痛了一下。鹭宫水无站在原地,脸上有一瞬间的失神。连已经近身的两面宿傩都顾不上,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一只染血的青色羽毛慢慢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