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是夸赞。很早之前他就发现了这点,她在咒术上确然有些天赋,但所有的脑子似乎都用在了争强好胜之上,其他的时候她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非那种理解能力不足导致的迟钝,而是她发自心底觉得整个世界都理所当然地该按照她所认为的运行。
傲慢、残忍。
他似乎发现了如何将这只鸟雀控制在自己的掌心,这个契约的存在,未尝不可加以利用。
这人走神的样子有点明显了,鹭宫水无刚刚被恭维的感觉消散,她觉得他实在是有点对她不大尊重。或许是诅咒之王当得太久,他总是忘记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平等,她是他的主人,她理应得到他的尊重。既然要引导任务对象向善,那么任何邪恶的思维都不应存在才对。她收拢手掌,在两面宿傩皱眉的时候笑得更加灿烂了。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像是在逗弄什么宠物,她攥紧的手撑在他的胸口,散开的长发迤逦至他胃部的皮肤。这个时候又不全然是那副无辜的样子了,她很清楚自己在做的事是折磨他以达到施以惩罚让奴隶更听话的初衷。金瞳近在咫尺,她的脸凑近了他因窒息而有些泛白的脸。落在他鼻尖的手指转移到了他的唇上,学着他曾经对待自己的样子,她将手指伸进了他的口腔。拙劣的模仿,不得要领的动作将他的口腔搞得很快就弥漫开了血腥的味道。鹭宫水无的指甲划破了他的上颚,摁着那道细小的伤口,她手上的气力一再加重。
心脏被束紧的感觉并不好受,这种仿佛将身体凌迟分割的痛撕扯着他的神经。明明契约的惩罚更为严重,可是这一刻上颚的伤口却好像被无限放大,逐渐将他的思绪全部占领。
唾液很快积蓄满了口腔,他喘息着,想要两具身体更近一些。已经有了相关的经验,在那只大手压住她的后脑时,鹭宫水无将虚虚拢着的掌心收得更紧了一些。交错的手臂叠在她的脊背上,两面宿傩的唇被她躲开,她抽出了自己被咬住的手指,然后抬起那只还沾染着他味道的手,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这片小小的幽闭的空间里,除了襄慈窣窣的声音之外,头一次爆发出这样清脆的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辅助系统的警报声好像比她的巴掌落下的都快:“监测到当前任务目标的杀意值已经超出安全阈值,请任务者尽快处理,及时安抚任务目标的情绪。”
承受着噬心之痛的男人表情阴沉得彻底,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总是掠过她的唇瓣。因为她下达的契约命令,他的肢体目前只能维持原本的状态,整个人定在原地。
两面宿傩的唇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要讲,但是鹭宫水无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得意的情绪更甚了,她现在觉得五条悟的确不愧是千年后的最强,教她的东西真的有用,没有咬到她,这家伙的表情可比之前的每一次都精彩。可是辅助系统提出的要求还是要照做的,而且她本来就要掰一下他的思维,趁着他安静,她决定好好跟他讲讲。
于是在两面宿傩的注视之下,她清了清嗓子,背出了刚刚打好的腹稿:“虽然我们提倡尊重每个人的性」癖,但是这种太危险的性」癖你还是不要坚持了。怎么你和里梅都这么奇怪,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受虐。如果掌握不好分寸是很危险的,对你自己或者其他人造成伤害的话,无论做什么都无可挽回了。”鹭宫水无的语速开始逐渐放慢,然后干脆停止了说话的动作。她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捂着对方嘴巴的手都收了回来,难得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大腿好像被人咬了。
腿根处湿漉漉的一片,衣摆被撩起,半截牙印清晰可见。一张嘴赫然在两面宿傩的腰腹上裂开,猩红的舌尖收进了口腔之中,闭合之后那片肌肤几乎看不出异常。
邪肆的笑意在他的脸上扩大,那个吻被躲开之后他竞然有一瞬间的不满。鹭宫水无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他的饥饿俄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