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拇指松开,照片翻转了方向,正正朝向段祁寅。
“这种伤害?”
段祁寅眼睛只浅浅扫过,纪嘉臻看着他的脸,几秒后骂出一句:“段祁寅,你有病,你真的有病。”
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的那种。
明明看她跟别人接吻上床嫉妒的要死,还跟有受虐倾向一样一张张拍下来。
“我是有病,所以,你听话点,惹我生气对你没好处,你来找我不就是还想要GOLA那个封面吗,那就把脾气收敛点,哄哄我。”
纪嘉臻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从包里摸出打火机,火焰跃出,引燃手里的照片,在手指感觉到烫感时将照片扔出去,最后的那点在空中烧成灰烬,落了段祁寅一身。
“我哄不死你。”
下一秒段祁寅拨出电话,按了免提让她听,通话对象是May姐。
“跟GOLA那边回一句,开年封的事儿,纪嘉臻不愿意接。”
纪嘉臻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走到了他的书柜旁边,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将柜子上的书一本一本往外扔,书柜边就是敞开的窗,而她很清楚那些书会掉在什么地方。
楼下传来惊叫,纪嘉臻对着下面喊:“吴阿姨,段祁寅说这些书他不要了,花也不要了,你们休息一会儿吧,别种了。”
十几本书,全都落在了新种的花朵上,娇嫩的生命奄奄一息。
她回过头跟段祁寅对视,“还要我继续哄吗?”
某些方面,段祁寅真的称得上唯一。
比如,她身上的暴力因子,只有他能激发。
“我会通知公司,给你放两个月的假。”
又在用工作的事威胁她。
“随你。”
她拿起桌上的包就要走,没两步又退回来,目光落在另一侧书柜里一个展开的礼盒上,里面放着一瓶酒,包装全是法语,看着很贵。
纪嘉臻侧头问:“这酒多少钱?”
段祁寅瞥一眼,用下巴指她手里的包,“能买十个。”
纪嘉臻点一下头,把酒拿出来放手上掂量了两下,下一秒“砰”一声砸到地面,角度丈量的刚刚好,没蹦到半点酒液到自己身上,段祁寅倒是被溅了一腿。
她砸完就走,头高昂着,反正是别想从她嘴里听见一句道歉的话,手滑的借口都懒得找。
段祁寅只看了两秒,好像刚刚被砸的只是一瓶廉价啤酒,挑一下眉,一副看破她是什么德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