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做的弹弓是个无趣的东西?既然无趣,还想着折腾她。毫无回应。
她犹豫了一会,说:“其实我也练了很久的,小时候每天只能煮野菜吃,要想吃肉,得等山鸡出来,您不知道,那山鸡飞的可高了,跑的也快,把石子磨尖了打断它的翅膀,才能捉到,吃一顿肉。”“大人只是输了一场比试,但我要是输了,可能就饿死在山里头了,若您因求生而驱使,恐怕早已箭术绝伦,我觉得您比我厉害多了……您别生气了,好不好呀?”
沈洵舟藏在被子里的指尖蜷了蜷。
宋萝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要不您欠我的那二十七两十五文就不用还了,您原谅我吧……”
话音未落,沈洵舟转过身来,如玉面颊被闷得泛粉,漆黑的睫毛扫过眼尾,微微颤动。
他唇上泛起水泽,犹如雨露下的花瓣,张开了:“山鸡是什么味道?”宋萝手掌撑在他身侧,低下头俯视他,答道:“甜的。”沈洵舟将半张脸埋进被子,如墨长发在枕上散开,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蒸起一层细汗,声音闷闷的:“你还睡不睡?”宋萝看着他,心想:真不怕热,这么厚的被子,往身上裹这么多层。她拨开白纱床帐,向后退:“这就睡。”
沈洵舟又翻过去,忽而一僵,额上的汗珠划过肌肤,顺着眼尾流淌,他闭了闭眼。
宋萝放下纱帐,见他这副别扭的姿势,问:“大人,您被子缠住啦?”她伸手覆上去,打算扯开他腰下的被褥,才触碰到,指尖下的身躯猛地一抖。
压抑的闷哼声响在床帐内。
她惊疑不定地退开了。
碰到他伤口了?他又喘什么?
沈洵舟有些咬牙切齿:“你乱摸什么?”
“我……我看大人您好像挺难受的,想帮帮您。”少女关切的嗓音传入耳,沈洵舟从心底里烧起几分难堪,热度直窜上了耳尖。
好痛。
坐轮椅太久,扭到腰了。
宋萝仔细打量,恍然大悟:“大人您不会闪到腰了吧?”床褥中青年通红的耳尖愈发明晰,慢慢转了过来,下唇有一点齿痕,说:“没有。”
“这有什么的呀,长时间没活动,扭到很正常。“宋萝撑着柔软的被褥,凑近,“我帮大人揉一揉吧,在绣坊我就经常帮姐妹们活筋络骨。她们都夸我手艺好呢。”
揉膜.…….
霎时,艳丽的梦境席卷而来。沈洵舟眸光迷蒙一瞬,下巴抵住软枕,任凭少女掀开了被子,随后腰上一重。
她的手按上来了。
思绪一片混沌,漆黑双眸被水浸满润,视线涣散又凝聚。床帐轻荡,浅淡的香气飘散。
难以抑制的低喘溢出来。
沈洵舟指尖泛白,捏皱了软枕上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