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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皮质书封夹着的便签纸,露出半截数字。
十分钟后,重新酝酿完毕,打算一鼓作气继续试探沈叙白的苏时衿,从衣帽间里走出来。
“你在看什么?”
苏时衿诧异的看向阳台上的男人。
沈叙白慢条斯理调整袖扣遮挡手腕纱布上的血迹∶“在看你看什么书。”
在他的身后方,书架第五层倾斜的皮质书封里,已经没有任何便签纸的痕迹。
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苏时衿没理会沈叙白的话。
“咳咳,那个我们……”
正准备再酝酿一下,急促的手机振动声音打断了苏时衿的话。
声音来源还是沈叙白身上。
“你接电话。”
“嗯。”
沈叙白接通电话,简单“嗯”了一声,继续道∶“我现在回去。”
挂断电话,他看着衣帽间门口的苏时衿,慢条斯理来到她身旁,倾身靠近让二人视线齐平∶“你刚才想说什么?”
苏时衿正在做心理建设,同时数着数,打算待会儿以最近的距离进攻沈叙白嘴唇,就不信他不躲。
谁知男人冷不丁靠近,还是眼睛对眼睛,嘴唇对嘴唇的方式。
清冽的冷杉薄荷扑入鼻尖,苏时衿心跳再一次不受控制乱了节奏。
偏偏这一次,眼前的男人那整体被晕染的水墨画一般的脸竟然模糊起来。
隐约间,苏时衿似乎看到了这个男人一张脸的全貌。
虽然仍旧是模糊的,可好歹能看到个大概?
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般,淡化了男人身上的冷感,让人想要揭开面纱,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苏时衿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覆在男人脸上。
指腹碰触到对方皮肤的瞬间,苏时衿被实实在在烫了一下。
“你发烧了?”
苏时衿一愣,眉头紧蹙而起∶“你的脸好烫……”
下一刻,正准备将整个掌心贴在男人脸上试验温度的苏时衿的手腕,被对方攥住。
男人掌心滚烫。
只一瞬,他松开苏时衿手腕。
再次不着痕迹看了一眼阳台书柜方向,沈叙白转身走向门口。
“抱歉,临时有工作需要处理,改天来看你。”
沈叙白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苏时衿在原地怔怔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叙白就是发烧了。
他怎么发烧了?
楼下,沈叙白整理好袖口,下楼后跟苏家人一一拜别。
车子缓缓启动离开苏家别墅,门口人影迅速缩小。
后排座位上的男人收回目光,接过旁边秦特助递过来的退烧药和水,脱掉西装外套,露出胳膊上已经渗血的白色纱布。
“沈总,您为什么不告诉苏小姐您昨夜辛辛苦苦开车十几个小时冒雨赶回来,不仅发烧,您胳膊还流血,这样苏小姐还能心疼……”
“没必要。”
“她会怕。”
男人语气淡漠。
唯独想起上次苏时衿看见他被换药害怕的反应时,眼底略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柔软。
此时天朗气清,车外过往的风景在眼前明明灭灭。
特制车窗玻璃上倒映出男人绷紧的下颌线,而他的手边,是那两份恋爱合约文件。
而其中一份打开的页面上赫然写着∶【合约第三十八条∶弄丢合约密码者,惩罚被对方深吻一小时。】
“为什么加这一条?”
三年前的暴雨夜,暖灯下,沈叙白凝着不合理的合约条款蹙眉。
对面,娇俏可人儿的女孩子单手撑起下巴,眉眼弯弯,笑容甜甜∶“不是你说我可以随便加一条吗?”
记忆中女孩子软软的嗓音还在耳畔,男人攥住掌心里的便签纸,眸光深沉。
另一边。
别墅内。
沈叙白走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