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亲我吗?”
男人嗓音低哑,像是清透的树叶摩擦着风,带着难以言喻的惑人气息,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就连呼吸,都在气息浮动间带着撩人的温热。
苏时衿唇边不受控制的麻了一下。
她大脑瞬间空白,清润的桃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沈叙白这意思是,让她亲他?
他不是对她爱搭不理吗?
这个男人怎么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搞不懂,实在搞不懂。
苏时衿更加不爽。
不就是亲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她不能处于下风。
于是苏时衿眉眼弯弯,抬起她柔软手指抵住他嘴唇∶“真让我亲你?”
女孩子故意拉长尾音,指腹一点一点下滑至男人突起的喉结,指尖轻轻的刮∶“那我要亲了哦,别后悔。”
空气里弥漫清甜香气。
然而,她作乱的手腕倏地被男人攥住按在她头顶,对方常年握钢笔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苏时衿手腕,痒痒的。
而这男人则侧目,滚烫的鼻尖靠近她耳垂,呼吸灼热,低沉∶“嗯。”
“不后悔”三个字,淹没在未尽的言语里。
绕是如此,绕是只有一个短短的“嗯”字,苏时衿耳朵尖仍是颤栗了一下,像是有电流从那处漾开,激的她一哆嗦。
接着,就见将她抵在沙发背和他之间的男人,重新回到她的视线范围。
目光灼热的凝着她。
妥妥一副等着苏时衿亲他的架势。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再次被反将一军的苏时衿∶“……?”
他以为她真不敢亲吗?
她还想咬喉结呢。
尤其是,彼此贴的这么近,即便看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可沈叙白五官在她眼里却是清晰的。
他眉眼深邃浓郁,鼻梁高峻挺拔,线条流畅性感的嘴唇看起来就很好亲。
苏时衿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直觉她平稳的心跳似乎在加快?
扑通扑通的,在她耳边响。
楼下突然传来管家修剪枝叶的咔擦声,恍然惊醒了苏时衿莫名其妙的紧张。
“那个,我妈妈说你送了我一屋子的礼物?我想先去瞅瞅。”
苏时衿心虚的不敢看沈叙白的眼睛。
似乎怕出卖自己处于下风,苏时衿赶忙直视着沈叙白,补充道∶“等,等我回来再亲你。”
“你等着。”
话音落,迎上沈叙白深沉晦涩的目光,苏时衿莫名不安。
就在她以为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松开她时,对方却缓缓松开紧握着她手腕的大手,轻吐出一个字:“好。”
那声音低沉磁性,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苏时衿如获大赦,飞快从男人身侧逃离。
而几乎是踏入衣帽间的一刹那,她隐约听到了卧室里传来的一声极淡的轻笑?
是她的错觉?
一定是错觉,沈叙白那样的木头怎么会笑?
她背靠着衣帽间的门,抚了抚狂跳不已的胸口。
暗自懊恼乱七八糟的慌乱。
苏时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入目,便是衣帽间里琳琅满目的各式高档手工旗袍、高奢包包和数不尽的钻石珠宝。
苏时衿目瞪口呆。
妈妈说的一屋子礼物,不会就是这些吧?
难道沈叙白真是她男朋友?
不然怎么会那么大手笔?
毕竟这些礼物加起来,没好几个亿绝对下不来。
那为什么一个简单的亲亲,沈叙白还反将她一军?
面对自己的女朋友,直接狠狠的亲不就好了?
苏时衿越发茫然。
衣帽间外头,沈叙白望着苏时衿消失在衣帽间,目光扫过阳台书架第五层微微倾斜的一本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