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同个废物又有什么区别。“这里虽不是我的院子,里面藏的可是我的人。“今天哪怕是圣人来了,都不能阻止他将枝枝带走。
他已经失去她太久了,怎能允许自己继续失去。明月淡然一笑,“二爷执意要进来,奴婢自然不好拦你。”看似好说话的明月话锋一转,泛着锐利的冷意,“只是二爷有什么资格进我们夫人的院子。”
“枝枝是我的妻子,你们将我妻子囚禁在此地,我凭什么不能进去找她。相反我还要将此事告知衙门,告他一个强抢他人之妻,桎梏之罪。"陆闻舟只觉得她的话是说不出的好笑,更不明白他究竞是有多大的脸,将自己弟弟的妻子强占了不够,竞还妄图颠倒黑白。
以前他还因为那些人骂他是奸臣,佞臣,不择手段残害忠良的时候为他说话辩解,如今想来,他们骂的果真是一点没错,相反还骂得太轻了。“什么你的妻子?二爷该不会是昨晚上被洞房花烛夜给欢喜得过了头吧,否则怎么会青天白日的犯了癔症把自己的嫂嫂说成自己的妻子。”“什么嫂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陆闻舟蹙起眉头,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枝枝她本是我的妻子,如何能成为我的嫂子!”屋外的争执吵闹声,正一字不落的进入到正在院里石桌上吃饭的两人耳边。陆夫人说着一大早就去上值的陆淮正眉眼噙笑的夹了一筷子牡丹燕菜到她碗里,“夫人觉得他说的话可有趣?”
因为不想在屋内吃饭,陆淮大发慈悲为她解开链子带她来院里吃饭的宋韫枝听到门外那个,本该属于自己夫君的男人的声音,心脏像被锋利的刀子搅得血肉模糊,一股一股的酸涩涌上鼻间口腔难受得她一度想要发疯,想要将桌上碗符一窝蜂全砸他脸上,但她都只能掐着掌心忍下去。明白了他根本不是好心让她出来,而是在试探她的记忆究竞有没有恢复。压下胸腔中汹涌杀意,止住喉间恶心的宋韫枝把他夹的牡丹燕菜咬了一口,并未抬头,只是垂着眼睑略带不解的询问,“何来有趣?”“昨日我这个好弟弟成婚,今天不好好在院里陪着自己新娘反倒跑到大哥大嫂的院里囔道些有的没的,你不觉得很有趣吗。"陆淮重新夹了一个小笼包,这一次不是放在她碗里,而是直接喂到她嘴边,“不过她倒也是挺可怜的,夫人觉得呢?”
宋韫枝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笼包,哪怕恶心得想要狠狠将口水唾到他脸上,现实却是她不得不忍着恶心的低下头,就着他的筷子将小笼包咬下。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他驯养的一只金丝雀,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反抗他,不能违逆他。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每日梳洗羽毛打扮漂亮,等待着他的垂怜。
宋韫枝恶极又厌极了这样苟且偷生窝囊无用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快要一点点的磨平菱角认命了,她应该要反抗,应该要抗争的才对。可是一想到她反抗的后果,是会被这个疯子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用链子锁在床上,掐着下巴一遍又一遍逼着说着违心爱他的恐怖场景,仅是吃下他喂的食物都变得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了。
陆淮在她把自己喂的小笼包吃完后,忽然起了投喂她的兴趣,又夹了一块马蹄糕递到她嘴边。
她吃东西的时候脸颊两边鼓起,就像只往腮帮子里藏食的小松鼠,可爱得总想要让人伸手戳一下。
陆淮知她胃口小,虽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也放下了玉箸,接过明月递来的帕子先是低头帮她擦干净嘴角后,才斯条慢礼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刚吃饱不能马上睡觉,就算是再困也不行。”
前面吃下他喂的食物后,被恶心顶到嗓子眼的宋韫枝克制着因恶心泛起的觳棘,咬着舌尖压下恶和厌,垂下眼睑低声道:“我知道。”“枝枝真乖,晚上等我回来陪你一起吃饭。"少见她如此乖巧的陆淮弯下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温柔的表面下藏的皆是执拗的病态。要是她能一直,一直那么乖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