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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2 / 4)

,强行跟陈玉珠对质恐伤及外祖母颜面,她断不肯为打老鼠伤着玉瓶,只好另寻藉端教训了陈玉珠一场。

但,到底憋了一口暗气。

念及陈玉珠遭遇,她本欲咽下这口气,然陈玉珠偏跑来沁芜院撒野。

既如此,她便不客气了。

沈之湄挑唇哂笑。

“偷看?”她捻起落在臂弯的一枚叶片,搓转一圈,慢条斯理反问,“用得着吗?”

“沈之湄你!你、你——”陈玉珠气得跺脚,一时头昏脑涨找不出锋利的词砸回去。

阖府都在明目张胆的瞧她笑话,就连最下等的粗使婆子们也凑一起指指点点。

窃窃私语,或怜悯、或惊奇、或幸灾乐祸的视线如漫天雨丝,交织成密密实实的网,朝她兜头罩下,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父母亲和贴身丫鬟们眼里,她好像成了易碎的瓷,言谈小心谨慎,藏带试探,举止束手束脚,偏又要展露关怀,却远不如以往亲近自在。

她浑身别扭得难受。

仅沈之湄态度一如往常。

所以,她出来散步透气时,不知不觉便逛到了沁芜院。

她虽被沈之湄拨动怒火,心头却没来由一松,就好似那张密不透风的网裂开了一线缝隙。

沈之湄望着陈玉珠稍耷落的肩,问:“你来跟我道歉?”

陈玉珠瞪圆眼珠,惊声反问:“我跟你道歉?”

“过了没两年,你当不至淡忘。前年春三月,你说表哥身畔只俩小厮服侍,料想多有粗疏不周之处,要遣你院中丫鬟去侍候表哥,你还要替这丫鬟讨个通房名分,你来央我说情,我不作答,你便说我善妒不容人。而今,你扪心自问,你可大度,你可容人,你可是那贤良人?”

沈之湄话音里流淌着讥嘲:“赵二公子此时正寻死觅活舍不下姜梅娘,你若果然能容人,怎地不出声替姜梅娘讨个名分?”

“远观难解其中味,身临其境始感同。”沈之湄慢声道,“如今你身临其中,必是察觉自己当初佻达失礼,既如此,难道不该赔礼致歉吗?”

陈玉珠咬唇不语,眼神躲躲闪闪,双手无所适从垂在身侧,手指蜷缩成拳,又缓缓放开,往来重复。

沈之湄眸中泛起冷沉浓深的阴霾之色。

她厉声道:“你最该去向外祖母请罪!未嫁姊妹献美与兄长,哪户人家行此规矩?外祖母顾念伯府名声,推了你所请,而你竟怀忿于心,诓言她老人家霸蛮骄妒,甚至隐隐绰绰毁谤她迫害老姨奶奶!”

“先不说是老姨奶奶自愿搬去清风观修道祈福,只提这个‘妒’字,两位老姨奶奶均为外祖母作主纳入门,且她视舅舅们如如己出,用心教养栽培。目下,赵二公子早已与别个女子生米煮成熟饭,诞育孩儿,不提姜梅娘,只说那婴孩,待你嫁入赵府,你可能做到不偏狭迁怒,精心教导?试问,这个‘妒’字究竟应安到何人身上?!”

随话音,沈之湄眸中阴云层层覆叠,至最后一个字如刀劈下,她眼瞳已黑沉似水,沉甸甸缀满眼眶。

陈玉珠好似被什么钉住了,一动不动僵立着。

沈之湄冷乜一眼,眼风凌厉摄人。

“外祖母何曾简薄于你,你却如此诋毁她!你最好将你那些恶言泼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叼吞回去!不然——自来成事难,坏事易。”

缓下语调,她意有所指道:“闻听赵大夫人惯来恪守礼法,明理公允,若你不服,不妨请她来评断评断。”

陈玉珠猛地拔出变幻不定的脸,泛白的嘴唇上下翕动。

沈之湄眉心蹙起浅纹,淡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望你此后好自为之。”

陈玉珠胸口大幅起落,微抬高下颌,强憋回润湿眼睫的泪珠。

须臾,一股炽火涌上陈玉珠眉梢,她蓦地大放怒声:“你以为我很想嫁吗?!那般有眼无珠,滥情烂心的混账,哪里值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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