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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水芬(2 / 5)

良三人面面相觑。

一一男人强.奸男人?

一一从小被性虐待?

一一亲生母亲助纣为虐?

啊,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过了半天,李振良小心翼翼地问:“那,姜组长,今天我们过去做什么?”姜凌问苏心婉:“你今天是怎么打算的?”苏心婉昨天想了一夜。

姜凌的话揭开了苏心婉内心那层蜗牛的壳,曾经被自己忽视的细节不断涌上来。

她恨自己明白得太晚。

警校毕业已有三年,这三年她先是分配到市局档案科工作,去年六月因为一大队需要女警辅助,她才调到刑侦一线。如果她能去掉那层对母亲的亲情滤镜,如果她能够多留意弟弟的异常,如果她能够早些鼓起勇气向人求助,或许弟弟就能早早脱离苦海。苏心婉原以为"弟弟可能被性侵”这几个字难以启齿。就仿佛那几个字淬着见血封喉的毒、裹着烧着通红的炭。只要一说出来,就会有无数人戳着心言的脊梁骨指指点点。只要一说出来,心言的人生便完全毁了。

可是,当她真的说出来,忽然发现这世界还在正常运转,心言也没有少一根头发,身边的人眼里都闪着同情,没有恶意。原来,以前的她一直是作茧自缚啊。

是她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心言也是这样,被亲情困住,被恐惧困住。其实,人生的恐惧,大多是对未知的恐惧。一旦勇敢踏出那一步,反而就不怕。

想通了这一切,苏心婉整个人忽然就充满了力量。一一这就是一桩案子,而她,是当事人之一。一一她是警察,她要将楚金根送进监狱,让心言获得真正的解脱。苏心婉看向姜凌:“我带你们先认认门。我劝心言报案,等立案后再进行侦查。”

姜凌迎上她的目光,将昨天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苏心心婉此前就查过不少资料,知道楚金根定罪困难、量刑偏轻,和他给楚心言造成的心理、身体伤害相比,他付出的代价太轻太轻。看着前方宽阔的马路,苏心婉冷声道:“那也要报案。虽说代价与伤害不匹配,但至少,要让他付出代价!”

姜凌再问:“不怕风言风语?”

苏心婉摇头:“不怕。”

错的是楚金根,该骂的人是他,而不是心言这个受害者。这么坚定的苏心婉,让坐在后排的李振良他们三个都有了动力,神态也自然也许多。

“好!我们帮你。”

“你做得对!作恶就该付出代价。”

“放心,查案的时候我们会保密,法院审判的时候也可以选择不公开审理,这样可以将舆论影响降到最低。”

吉普车开过一条林荫道。

道旁的法国梧桐枝繁叶茂,在空中相接,搭起一条绿色通道。阳光自树叶缝隙洒落,点点金光在眼前闪亮。

一个小时之后,姜凌一行人到达长河镇。

这是一个位于城郊的镇子,因为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而得名。小镇依河而建,河岸两旁绿树成荫,环境极美。经常会有美术学院的师生来这里写生,旅游业发达,镇上旅馆、餐馆很多。光明路是长河镇通往市区的主干道,交通方便,配套设施完善,很热闹。苏心婉的家位于光明路18号,是一栋两层带地下室的自建房,院子里浇了一半的水泥地,其余空地种着菜。刚入夏,蔬菜绿油油的,丝瓜、黄瓜、豆角顺着竹架子往上爬,生机盎然。

苏心婉将车停在路边,指着马路斜对面那栋外墙贴着白色瓷砖、铝合金窗框、绿色大玻璃的别墅说:“那,就是我家。”其实,那并不是她的家。

那不过是楚金根十年前建起来的一座牢笼。姜凌问:“长河镇派出所在哪?”

苏心婉指了指前方:“走完这条路,右拐就是。”姜凌转过身对李振良说:“你们去长河镇派出所,打听一下近十年有没有男性青年或者少年失踪案?”

苏心婉心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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